文/乔乔有鼠
“啊……啊啊……啊!”
藏蓝色的床帘在风中缓缓飘动,屋内的暖橘色灯光映在两个人的身体上,空气中暧昧的味道正浓,木子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木子,你舒服吗?
木子,你舒服吗?
木子抬头,看到唐阳的脸,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妥。
她想,在一起六年了,快结婚了,她得多赚点钱。
唐阳看着她,更用力的在木子的身上狠狠的抽动,随着一阵抽搐,唐阳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趴在了木子的凶上。
木子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着,过了许久才睁开双眼,眼白的边缘血丝正红,像要裂开了般,转而又填满干涸的的泪泉。
唐阳趴了会,毫无征兆的起身让木子一阵抽搐。
“多少钱?”
木子缓缓抬头,眼中的温情被这句话打回了原型,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木子呆坐着,像陌生人般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见她不说话,犹豫片刻后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到床上,像是扔一堆无用的纸一样。
男人穿好衣服,但是木子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情境中。
他的领带似乎打的有点紧,走到门口的时候,狠狠的拽了拽领带,眉头皱在一起,像是一群毛毛虫在蠕动。
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是停了一会便又像逃了似的大踏步走出那间屋子。
“嘭……”
关门声将木子发散的思绪牵引了回来。
木子看着这狼藉的“战场”,笑了。
她现在想洗个澡。
花洒喷淋出来的水有点冷,木子不由的打了个机灵,但是并没有躲开,身上的鸡皮起了大片。
许是水慢慢变温,让她觉得没那么冷。
那年的雨也是这样的,但是淋了很久也没有变暖。
已经六年了,每当男人在自己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时候,那张脸都会变成唐阳的样子,每次结束后的崩溃都会让她头痛欲裂。
唐阳已经死了六年了!
“唐阳,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不是你呢?”
“我没有那么好看,身材也没有那么好,还经常会无理取闹。”
“我不要‘那么’,我只想要我想要的。”
也许,这样的话最容易哄一个正对恋爱抱有无线憧憬的姑娘吧!
他有一个会说情话的嘴,但是也有一双会骗人的眼睛。
情话说给很多人听,眼睛却再也没有望向她。
“唐阳,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因为我渣,你应该早知道的,我还想多玩几年。”
“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可能玩够了会回来吧!”
他说的很轻松,却字字诛心。
木子看着他拥吻别的女人,看着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人女人,却从不见哪个女生能走进他的心里。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是唯一一个。
木子这样觉得。
“木子,你还记得咱们一个高中的唐阳吗?”
“嗯?”
“就是那个把你甩了的那个男的。”
“我是问怎么了?”
女生的嗓子里吐出唐阳两个字的时候,木子只觉得身上的鸡皮起了很多层。
“你看,他死了,…………”
死了!
手机屏幕上,那个身体扭曲的躺在地上,身下的血像是一盆被泼出去的洗脚水。
木子盯着屏幕,只觉得视线变得模糊,她开始疯狂的抓胳膊,鸡皮起了好多好多,直到胳膊被抓的鲜血淋漓她才罢休。
她去了他的葬礼,葬礼上,他的相片旁摆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木子只觉得眼熟,却不觉得在哪见过。
“这个女孩是谁?”
木子将手机相册里那张黑白照片给以前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看。
那人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
“回答我!”
木子如雷般的嗓音爆发出来的时候,那人只觉得震得天灵盖生疼。
“那是他初恋,后来和别人好了,后来又出车祸死了。”
“很爱她?”
“嗯。”
木子想起那场雨中,他说他渣的时候,是不是那个女生也说过同样的话。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六年,这个床上的男人估计都可以组成一整个星座了。
可是她从来都不停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生活下去。
头发滴嗒着水落到她的肩膀上。
琥珀的味道直冲肺部,倒也是个舒坦。
木子推开窗户,初春的雨下的不大,但是下的很久。
绵绵的雨抚摸着脸痒痒的,不知被这春雨感动了,还是被烟气呛到,她眼角的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将那条白色的学院风的裙子穿上,镜子里的姑娘瘦了些,憔悴了些,但是眼中的光芒却越发得明亮。
风大了,雨也变成了泪珠直落。
她向下望去,唐阳张开双手,在雨中望着他,还是当年模样。
37楼的高度决定了她的血喷溅的有多远。
值得欣慰的是,她得血更像一朵彼岸花,华丽丽的,只是被春雨揉进土里,变得不那么娇艳了。
唐阳的祭日,这是礼物啊!
唐阳,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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