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确切地让我感受到了山城这个名词的含义,永远在上坡和下坡的路,曲折环绕的大道,我这么一个不认路的人也感受到了一点异样。
行在重庆
一座城市的风情由两种元素构成,一是建筑,二是人。
来重庆之前一直被它神秘的建筑构造吸引,朋友的描述是,”你下了六层楼,以为自己在地面了,走着走着却发现脚下的土地又是另一片高楼”。
这对于一个对空间构造完全无感的路痴其实还是有些难以想象,可一旦走进这座城,就失控地沉迷在屋顶映射着阳光的喷泉,铁轨下的波涛的江水,以及穿居民楼而过的地铁中了。
重庆有一种市井而又不落俗套的风情。城东和成西就是两个天地。地铁里人流来去,或匆匆或谈笑,与一般大都市并无两样。
洪崖洞的景观就像外滩湖边,岸对面是灯火通明的高楼,怪状林立,那个球状带尖角甚至让人以为这就是上海。岸这边人群簇拥,女孩子们戴着发光牛角,隐晦地告诉商贩”我就是游客”,桥边已经被观景拍照的人挤满,照着桥的形状把江水包围。
同行的伙伴没忍住发问,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条普通的江和一场普通的夜色吗?
我们讶于跟风般观景的荒谬,更讶于群众的力量。
我关注的博主三坨土和男朋友去了日本,提到大阪城有一口井,一群人在井前探头围观,久久不散无人说话,这场面有些滑稽。上前一看,里面不过是一堆硬币。洪崖洞桥上簇拥的游客也在看硬币吗?
那个同行伙伴提出问题后,一行六人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人群。
当晚为了从洪崖洞去朝天门寻觅了很久,最后发现一个直通江边的楼梯,向下走了足足六七层楼的高度,抬头看,我们刚才走过的所谓平地居然也只是高楼的屋顶。你可以想象汽车在你头顶呼啸而过的风声,那一刻我觉得洪崖洞还是十分迷人的。
最后一晚找了一个机场旁的住宿,逛起街来也是不一样的光景。和游客不断的景点不同,在这里才真切地感受到重庆又一层次的风情——人。
大街上随处可见嬉皮笑脸,撒泼耍赖的小孩,马尾辫扎高高的,也有拿着镰刀弯腰慢行的老太,穿着藏青色西服式剪裁的旧衣,和山城的阳光相得益彰。
旅馆旁有一个公园,乌压压一片的老人把河边的石桌填满,细看或在下棋或麻将或棋牌,穿着鲜艳的老太太摆弄着袖口,下棋的老头轻摇竹扇。忍住不想着,如果我老了也还有这么多朋友陪我闹腾,我约莫着也是乐意之至的。重庆的午后仿佛就是属于这群老人的,而我那成为一个优雅老太的幻想,也穿上了一些这座城市的市井。
吃在重庆
说起我和辣,确实是有些渊源的。大约二年级的时候,我在自己多个梦想中游离着,什么演员歌唱家科学家,都曾是我心血来潮里最喜欢的志向。所以梦想着成为歌唱家的那段时间,我是十分坚决的,一切不利于梦想的因素都要被我扼杀,比如我喜欢吃的辣。
我听同班同学说起,吃辣伤喉咙,以后就很难成为歌唱家了。所以在一个吃炸物的小摊上,我心痛而又义正严辞地回绝了老板的加辣询问。
记忆只停留在我决绝不吃辣的那一刻,在那以后,我便很少尝到辣的滋味。成为歌唱家的梦想已经被淹没在生活中了,不吃辣的习惯却仿佛小时候异想的遗留印记,留了下来。
再见我自己,已经是一个不不会吃辣的人了。
但重庆的辣我可以接受,甚至是有些喜欢的麻辣。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哪一家店面,而是滚着红油的汤底,迷人的辛香。
第一站是重庆路边,一家有些简陋的面店。一行六人,点了重庆小面围坐在路边的木桌,头顶着阳光的细碎,难得地在重庆街头吹到了一缕凉快的风。
边上卖凉粉的阿姨裹着头巾不断吆喝,她隔壁那个卖凉粉的看起来更沉默一点,或许是看那吆喝的确实生意更好,也跟着断续吆喝了起来。
吃着小面,枕着此起彼伏的重庆风味吆喝声,再喝几口凉粉,也算是感受了一把重庆本土生活,十分爽快。
现在一提起,我又开始怀念豌杂小面了。细碎的葱花盖着一层厚厚的金黄豌杂,底下是麻辣汤汁,搅拌着吃起来很有风味。
后来又陆续吃了火锅,串串,家常菜(???)……或许是因为没有吃到正宗的重庆九宫格,对于这里的火锅印象已经不太深刻,留下印象的反而是街边不那么随处可见的串串。
老规矩点了鸳鸯锅,一把串串刷的一下入锅,拎起串串一把衔到嘴里,也很有滋味了。最想吃的还是虾滑,就着清汤有它原本的虾鲜味,就着红汤又多了一点麻辣咸香。初尝重庆的辣,觉得有些怯人,多吃两口味蕾便对它上了瘾。
在重庆有三个小遗憾,一是来重庆之前没有上心地了解它的魅力,或许看一看《重庆森林》之类的影片,对这座城市的认识也能多些层次。
二是没有上心地参与行程规划,以至于回来之后才觉得还是有一些想去而未去的地方。
三是没有多拍一些照片,似乎路途中的心思都分给了视频,照片反而很少留下。整理行程时,总觉得还是缺了那么一些旅行的意味。相较于风景,我更喜欢变化无常的人,用照片定格不断变化的岁月,对我来说是拍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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