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你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刷新了我对女孩的认知,在我大男子主义思想领域里开辟了新的天地。
曾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标榜的我,突然间收敛起饱和的锐气与霸道,在周围人困惑的眼光中梳齐一头乱发,规规矩矩地挽起一头秀发。经意间感染着你的言行举止、喜怒哀乐,要把自己锤炼成你的模样。
从此,时光的投影不再是清清爽爽。多愁善感、被文学气息熏陶得心如止水的你,牵引我走向神秘的谬斯。雨中,相依偎的两个女孩高谈张爱玲的冷酷悲凉和三毛的机智诙谐。
你引我走向现实的世界。怎能相信,看似幸福的你美丽的你,却洞察了人间。你说虚伪,便如冷月冰风里打颤的双齿,叩出又恼又恨的余音;你说社会,就狠狠地跺脚,露出无奈苦涩的酒窝,旋着你欲说还休的困惑。
你甚至看不起你神通广大的父母,说权利养肥了他们的肚皮,却沾污了你的双眼。你骨子里渗透的不满和愤懑把我吓坏了,你性格里的忧患令我自惭。那时的我只知疯玩,除了考试不及格,要不到父母的零花钱心情不好,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愁。
可你,却早背着人生的十字架踽踽独行。你帮我打开了一扇黑暗中的窗户,第一次看到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就如安上了发条的闹钟;第一次发现,那些西装革履的翩翩绅士和衣裳褴褛的乞丐在一起,如此地突兀;第一次发现,灯火阑珊掩饰了白天的破败和不堪⋯⋯
我突然醒悟,突然开窍,突然不安起来。我曾经单纯的视野,突然冒出了许多新鲜的、神秘的、未知的风景。
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诠释了我俩心底的默契。尽管童真的戏言不再,尽管扰人的思绪时时走来,我仍要感谢你,是你指引我开始了最早的沉思,是你启蒙了我,让我真正翻开了现实这本大书。
20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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