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朋友开了个玩笑,问我是“分帐还是合帐”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也就哈哈笑了我两声离去,晚上回到家还在琢磨这个问题:“分帐还是合帐?”
躺在床上先生翻身压在我身上说“当然是合葬。”
“合葬还不够。”
先生附耳轻喃道:“对,还要睡在身体里面。”
从此以后睡觉,先生都睡在右手边,我睡在他左手腕处,偶尔睡在他身上,他睡在我身体里面。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什么都变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着,孩子们都大了也会被说辣眼睛,才不要管他们。
生老病死也是难免的,终于还是如约定一样,我害怕一个人所以先先生一步。他把我的骨灰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晚上还是放在左手腕处,走哪里也都带着,逢人就炫耀,周围的人都说他疯了,先生经常说:“如果我在,定能明白他的。”
先生也到了弥留之际,把孩子们叫来身边说,“把妈妈放在我胸口上,我想睡在她身体里面。”
火化完的骨灰比一般的要多,孩子们买了一个特别大的精美盒子,装在一起放在了园林里,墓志铭刻的是:“瞧,我说的玩笑用一生来证明做到了,我此刻睡在了你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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