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与异性的题话便越来越少,除了偶尔有事要说之外,鲜有多余的题话。老的异性朋友不常联系,走着走着就淡了,忘了。而所谓的节假日问候与祝福,一下便省了出来,清净许多,虽说少了些热闹与喧哗,倒也不用絞汁为每人各写一段意味不同的祝词,也省了心。即便有时候想要联系某个人,由于本心向来缺乏的主动,和思前想后的没有联系的必要,也就打消了这样莫名的念头。这样,介绍一位异性对我来说就成了一件手生的事,尤其是一位我还算不上熟络的异性。如果要凭着为数不多的几次照面和浅淡的交集来介绍的话。那么连相识的地点,甚至姓名都一并讳言了吧,以便不矫揉造作,也不管其婚嫁否,而直抒胸臆的说些清楚的话。我虽然一直想要详述她,甚至她的美貌与轻笑,但不知如何称呼。思来想去那么她的芳名就换作“倩”吧。一来她的本名里含着这字,二来,“倩”也符合她的品貌。
我与她的相识是年前的事了,许是某个周末,详期我已记不太清,只记得是在实验室煮样的时候,我在二楼顺手将她煮的样一并拿了下楼,少顷,她便由我同宿的一位舍友带着下楼找来。我正要往里加东西,她穿着白褂便走了进门。见她模样精致,笑意近人,我看着也眼生,起初便以为她是哪位师姐。我嬉笑着说了一番自嘲的话,将样递还了过去,她只是笑笑。然后,转过身出门,只留我见一束清亮的淡黄马尾和倩丽的衣影,扬长而去。我便问同组的同事,此人是哪位师姐?同事一脸诧异,方知,她与我竟是同级,同班同学,一时错愕,但仍不知姓名。夜里归宿,我详细向白天陪同她取样的室友打听,才知芳名。并夸了一番——笑容不错,品相也不错。在我与他们的解释与交流里,不错就是很好的意思。而我鲜有夸人相貌,以为太俗套。此后我便对她有了印象。但匆匆一瞥,仍记不清长相,有时换了装扮,我便认不出来。有几次,倒是她先认出的我。我记性时常不好,但又不愿相信。而愿意认为是男性的可辨度普遍比女性要高,来掩盖记性不好的毛病。
其后几次,也多是路上照面,莞尔一笑,便匆匆别过。其时已值寒冬,十二月的乌市里,起了风,落了雪,满天飞絮,寒意甚浓。我穿过楼前的小道,拐角便见她常着一白衣在雪地里走过,黑色的靴子,踏在雪地里,轻飘飘听不见高跟的响,也看不到一点儿陷在雪里的梅花印或是什么别的痕迹。。你从旁走过,打个招呼,便得回应一微笑。离得远了,再望去,影影倬倬,倒似一个白色修长的倩影,风姿绰约,有着遗世独立的清傲。其后由于楼里准备元旦晚会之事,新生全员参加,各自盛装着扮,见她,惊艳较之前更甚,使我对女子妆颜之事也有了不同看法。对其歆慕更甚,时欲作诗赠之,由于怯生,便慢慢搁浅。后来我在浏览其相册时里窥见一辑照片,心中感叹执念愈盛。其景况如述:阴天白云下,戈壁塑像的荒凉,对着一色白云,相衬相容。她一身简装在天地之间。虽有蜉蝣于天地之渺小,又无法掩其如沧海中出彩一粟的点晴之美。意境甚好。其时,我便压不住要作文。而后,年初的相互祝词,我便乘机要求作文以叙相知二三事。一来,与其成友,二来,日后也可渐序作文以赠之。至于为何如此。说我钦慕也可,或者就是一种楞青的执念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如此吧
随缘三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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