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前一天,也是阳历“520”。
那天午后,我去植物园专程看睡莲。
时日尚早,莲未开,倒是茑尾花正盛。
落寞而回时,更觉诺大公园,十分空寂。
多数人都忙着过“520”吧,
赏美人定比赏花更有意思。
忽见僻静处,有女子偃卧。
我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了几眼:
头发花白、墨镜、碎花长裙,那女子就那样坦然于草地上,安然假寐。四寂无人,陪伴那女子的,是鸟鸣风吹,是草木花香,是云卷云舒,是初夏午后的阳光。
于那人,定是五感俱畅吧。
而见者所想:换成自己,独自一人,于公园这样闲卧,定然不敢。会不会引来蚊虫蚂蚁?会不会酣睡时物品失窃?会不会有轻狂人打扰……非不能,是不敢也。
此人性情,定不可多得,
此时情境,亦不可多见。
于是,浮想联翩:
于湘云而言,“醉眠于芍药裀”,是少女情致,娇憨之态齐惹众人怜爱。
于张岱而言,纵舟湖上,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必觉香气拘人,清梦甚惬。
于唐寅而言,“桐阴清梦”是隐士风流,是无梦到古槐。
美梦、幽梦、蝶梦、乡梦、云梦
……
或许,等那人醒了,可以问一问:
好梦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