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哄大宝的时候，我睡着了。小宝由爸爸陪着哄着，却没有睡着，一直在等我出来。我是被妈妈叫醒的，她摸到我的小腿，麻麻的，触电一样的感觉，我猛然坐起来，看着黑暗中妈妈的脸，有种回到了高中时代的感觉，满心愧疚，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出门的时候，爸爸正抱着小宝哄，先生去洗澡了。我接过小宝，小宝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喂奶一边哭，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出神地看着我。我满心满意的愧疚，混合着半夜被叫醒仿佛做错了事的愧疚，越发地沉重。
讲真的，我常常会忽略小宝。比如哥哥来找，我总会先搭理哥哥，甚至吃奶时也可能在陪哥哥玩，哥哥一个巴掌就可以推走妹妹吃奶的脸。比如晚饭后，我通常都是陪哥哥刷牙洗脸，换衣哄睡，由家人代为照顾妹妹。妹妹有时在家人怀中哭泣，我在房间却听得百般不是滋味，有心去抱过来，却知我尚未走出房间，哥哥会哭着哀求不要丢下他。只能安慰自己，妹妹来我身上也会哭，谁的生活中没有焦虑和压力呢？懂事往往也是压力下带来的成长。
但心里哪能不愧疚呢？
我注定不能像爱哥哥那样满心里都是一个娃儿，不能给她全部的时间和精力，不能无时无刻地想着她陪着她。
她享受的待遇与哥哥大相径庭。哥哥的任何东西都是精挑细选、勇敢尝试，衣服、玩具、书籍、课程等等，妹妹的一切都是能省则省，知道了很多都会浪费。哥哥我不让任何人抱，再累也要自己扛着，咬牙坚持，妹妹却谁都可以帮助，我甚至感激有人帮助。我的心，全都偏到哥哥那里去了。有时候愧疚得难以面对这个孩子，甚至不想去看她。
她真的好乖好乖。她看到我的眼神时，会停止吮吸，看着我笑起来，笑容那么干净可爱，那么满足，我无法自拔地沉溺进去。我不自觉地就在她那里得到了缓解和滋养。这不是妈妈该为孩子做的事吗？如今却让孩子在教我。
我真的太狭隘太自私了，我看到我的心，发现它真的好小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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