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与索普·阿特尔尼的对话：
“……况且，宗教是个气质问题，假如你脑子里有宗教的癖性，你就什么都相信；假如你没有这种癖性，那么不管向你灌输什么信仰你都会抛弃的。也许宗教是最好的道德学校。……”索普·阿特尔尼侃侃而谈。
上述这段话与菲利普一贯的思想是背道而驰的。
菲利普这样想：
“当道德丢弃了唯一使之符合理性的信仰时，阿特尔尼所说的道德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智力不健全的人保存下来的宗教的一部分。”
一向怀有现实主义看世界感受世界的菲利普，总感觉人生的困苦，爱情的不如意。现在他有幸认识这个见多识广、偏爱西班牙风情尤其是古董艺术和各宗教神秘主义的绘画、话唠子的阿特尔尼。他用心的看新结交的朋友阿特尔尼提供的诸如格雷科等大师的神秘主义的画作，居然遽然滋生着唯心的形而上学的艺术力，人生感悟力。
原著这样描述：
“可是，他再次奇怪地感觉到，比起先前他毕恭毕敬地设法模仿的大师们所取得的成就来，格雷科的这幅画（神秘主义的城市山水画）具有更强烈的真实感。他听到阿尔特尼说这副画画得如此逼真，以至于如果特莱多的居民来看它，能从画中认出自己的房子。画家看到什么就画什么，但是他（格雷科）是用心灵的眼睛来观察的。”
“阿特尔尼讲起西班牙神秘主义的作家，讲到特雷莎·德阿维拉、圣胡安·德拉克鲁斯、弗雷·迭戈·德莱昂等人。他们都有着菲利普在埃尔·格雷科的画中所感觉到的对灵魂世界的强烈情感——他们似乎有触摸形体和看到灵界的能力。”
现在，菲利普对艺术与人生的认识从格雷科的画中似乎看到了门道，开窍了？！可喜可贺那跛脚的准画家准大夫。
走进这个门道，他可能发现某种真理某种理想主义。
原著这样形容那个“某种真理”：
“它太强大了：它是刚强有力的；它接受生活的一切欢乐、美与丑、卑劣与英勇；它仍然是现实主义的，但它是达到更高境界的现实主义，在这种主义中，事实被更加明亮的火照亮、改造了。”
——202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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