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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年的六月,我意外的通过了老师们经常念叨的那座有着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于是在天气已经炎热起来的七月得以较真的选择了几所父母认为不错的高等院校,并强制被过滤掉所有纯文科志愿,代之以文理兼招专业填满ABCD志愿栏。忘了说,我是文科班里的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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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上了大学,秦皇汉武、马列毛邓便鲜有不期而遇了,专业课里只有计算机语言以及让人望而却步的逻辑算法和数据结构。我是反感这些的,所以不出意料,期末考仿佛我没有参加一般,专业课成了重灾区,成绩过线的也仅有C语言。接下来的几个学期,都是在类似第一学期的磕磕绊绊中步履蹒跚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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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纵即逝的四年光阴,对未来的未知以及即将分别的无奈,让10510宿舍的六位小伙伴们开始有点不知所措,甚至焦躁起来。我当然是最茫然的那一位了。天生的拖延症患者,没有学霸的夺目光环,也没有羡煞旁人的家世背景,更是缺少自我约束的较真劲儿。颓废、浑浑噩噩、虚度光阴成了那个阶段在我身上提取到的关键词。一个还没有太过炎热的初夏夜晚,我被正在如火如荼准备考研的妹子拉去图书馆转悠了两个小时,后续的日子里,每当夜幕降临,校园里便有这么一个少年,腋下夹着一本红里泛灰的java教程去图书馆占座。始于对爱情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恐惧,我也试着奋发图强一回,毕竟好过在宿舍里和室友们一起对着电脑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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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过,我是个纯文科出身却选了理科专业的猴崽子,对于计算机语言及其处理逻辑极度不能理解,过去的四分之三的时光里,我压根就没想过毕业后的工作将会与青春时段里最为排斥的代码息息相关。大学最后的四分之一时光,院里为即将毕业的我们安排了九个星期的课,我也在正对着学校南门的图书馆里上了九个星期的晚自习,自习的主要内容当然也就是艰难的理解着教程里每一行代码的逻辑。很快,便到了学期中,辅导员带队,组织我们专业去了苏州某基地实训。是的,实训内容依然和编程有关。实训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才四周时间,实训结束后,大多数同学都怀揣着梦想前往各自向往的城市谋求一份职业,个别几个还没做好青春这么快散场的同学直接回校去准备毕业设计了,而我又开始不知所措的选择了在实训机构里继续学习,于是,又多折腾了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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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年的四月,离毕业的日子更近了,我在实训机构实训的日子也接近了尾声,进入了项目实战期。实话实说,这个时候的我,在项目开发上依然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对于程序异常处理,还停留在只了解英文意思,而不知道解决方案的层面。我将这些归咎于我不是理科生,没有理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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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期同学的帮助下,勉强通过了实训项目验收。之后,实训老师通知了多家企业,为大家准备了一场就业双选会,我也认真的准备了简历,虽然简历上面的多数技能点对于我来说,依然它是它,我是我,互不熟悉,但培训老师说,多少写一点,总归好看些。期间,偷瞄过实训项目组里其他高校同学的简历,赫然罗列着从一到N多项编程技能,我好想和他们换一次大脑,那样,或许我也可以信心满满的准备就业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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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同学在那场双选会上都得到了一份自己心仪的工作。读到这里,你们或许以为我肯定还处于待就业状态。小瞧人的你们,都是在准备看笑话么?我在那场双选会上也“脱颖而出”,顺利得到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那时的满足感由内而外溢出以至于个人极度亢奋,逢人便施以微笑,因为于我而言,至少还算对得起优秀学生干部这个在大学期间参加了大量学生活动的而被赋予的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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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四月二十四日,我入职了第一家互联网公司,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程序员生活,需求分析与逻辑处理成了我的工作日常。一起工作的同事们对编码的热情我是看在眼里的,多数都是认真的、富有激情的、翘首期盼研发成果的,显然,我又是个例外。本来对程序人生就有点排斥心里的我,再加上大学专业课的心里阴影,让我静下心来做项目研发,无异于“七尺汉子六尺门”,不想做却不得不做。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理,我在一线编码岗位,成功存活至今,已逾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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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的时间里,对于项目研发,我沉淀并积累较多的经验。然而对于新技术的学习,我始终提不起兴趣,却对文学、时政、上下五千年祖宗历史产生着强烈的求知欲望,我常常和同事开玩笑说:我是最文艺的程序员。同事回应说:你是个假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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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阶段便对数学产生了恐惧,中学期间最差的也是数学,能考及格的次数,屈指可数,数理逻辑简直糟透了。大学期间最差的是专业课,高数和离散数学也通通挂了科,对于选择程序开发多少有点为生活所迫的意思,自然也没了太多底气。偶尔,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会很想写点什么,哪怕一篇随笔,或是一段日记。作为一名文艺的程序员,必当将文艺进行到底,哪怕在你们眼中:我可能是个假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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