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FDU和THU集成电路学院党支部召开“学习百年党史,感悟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联合主题党课,FDU的艾老师谈到研究生毕业的水平最多相当于围棋三段,还需要日后更努力提高。THU的蔡老师提到在这个非常时刻THU成立集成电路学院,承担着重大使命。
能有幸在这么关键的时代背景下进入THU学习集成电路,真是三生有幸,当年FDU毕业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这样,命运真是非常有趣。但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藏在心底不敢直面。
每当有朋友问我现在做什么的时候,我会说在THU做集成电路,别人常常会说:“祖国的芯片事业交给你们啦!”,这时候,自己也会有一种自豪感。但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自己干了啥,做了哪些事情去突破“卡脖子”难题?研究了EDA吗?工艺水平有提高吗?材料研究有新进展吗?惭愧,惭愧,既没有研究EDA,也没进过工艺间,更没摸过材料设备。如果这样,自己还能为祖国芯片事业做点什么呢?发自灵魂的问答,一直没法直视,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好受一些,一转眼,又麻木地过了一学期。
有人类比当前的局面和60年代一穷二白的造原子弹的局面很像,确实美国那边的卡脖子局势很像,但有两点不像,而且有些令人不安。第一是个人决心不像,60年代搞原子弹的都是什么人?邓稼先、钱学森、孙家栋、钱三强、王淦昌、彭桓武······都是沉迷科研不能自拔的狠角色,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国家建设。但现在的资本市场不支持这种模式,哪里有钱往哪去,哪里容易挣钱往哪去;第二是环境,以前大家都一穷二白,攀比心虚荣心无处施展,现在移动互联网充斥着一夜暴富、屌丝逆袭的神话,很难长期安分地做事。
前几个月也很关注秋招的行情,许多企业也热情邀请我们参观,大概有这样的规律:做EDA的想去互联网,做工艺的想做数字验证,做材料的想做数字,做数字的想做CS。口口声声宣传解决卡脖子难题,但真正卡脖子的产业如EDA、材料、工艺、设备等反倒去的人很少,因为薪酬待遇太低了,虽然每个人都有情怀,但情怀怎么能长期抵御面包和攀比呢?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材料、设备、工艺的精力成本太高,如果自己真要为“卡脖子”做点事情,只剩EDA了。希望干完数字这票有时间搞EDA,到明年秋招只剩9个月,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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