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那年高中毕业后，回村整田种春豆。听说村小选教师，自问条件够不够？
乡邻撺掇快报名，大好机会不可漏。五六争者有后台，大队小队小头头。
比看在校作业簿，现场评委姆指竖。当仁不让被选上，自认优秀是块玉。
得知真相多羞愧，怕人讥笑怕人妒。决定命运有其人，大队会计是姨夫。
其二
高中毕业后，回村种春豆。村小选教师，条件够不够？
邻人有撺掇，机会不可漏。争者有后台，队里小头头。
比看作业簿，评委姆指竖。当然被选上，自认是块玉。
真相不便说，怕羞怕人妒。决定命运者，村干有姨夫。
一九七三年春天我高中毕业。村里小学一位教师重病，急需补充代课教师。那两年高校不招生，农村青年除非去入伍，一概回村种田，别无选择。如果做了民办教师，学校有少许经济补助，生产队里还有工分分红，尤其是可以躲掉一年至少一次扒大河的劳务。因此当时竞争很是激烈。参与的还有大队副支书的弟弟和我的二姨兄茂哥，及几个生产队长的孩子。大队里为了显示公平公正，让参与竞争的人各选送几本高中时的作业簿，评委现场评比打分。后来我被任用，我确实以为自己真的优秀。认为姨夫连茂哥都没管，还会关心我么。直到年底，副支书的弟弟被选送去当兵，再联想到病退的是我的大姨兄礼哥，才明白其实这还是村干部权力协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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