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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有时想。如果你真的是我哥就好了。可是我没有这样的福分。我最近总是写佛经，还是在佛祖那里祈福吧。”

“哥，那天我看见你木然地坐在车子里。就知道我们要告别了。还是由我来说吧，我知道你累了。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不发作了。可那些黑色还是追着我，它们想要把我撕碎。”

“哥，其实我很喜欢情报中心的工作。可惜我不能继续做了。他们永远关上了那扇门。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祖国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ヽ(＾-＾)ﾉ。”

“哥，我一直想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好像只在你眼里我曾是人。”

“哥，这里的海风都是咸的。我有时要去海边捡垃圾。不知道还有多久，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我已经能背下分类了。”

“哥，你还好吗？我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消息。你之后大概可以站得很稳了。华筵庆功成，终名就！我只会说这一句。”

“哥…。或许，你已忘了。祝你新年快乐吧，中秋、端午反正每个节日都快乐。这次，真是最后一次叫你哥。好好的。”

暴雨协同抗洪救灾。黑暗中以观听到水的呜咽，就像大爸那日叫她。她明明听见了，她问他们都不要我了，但你不会对不对。

“小观，永远是大爸的囡囡。”

“大爸，我冷。”

“这里暖和，快来。”

一封给蒙初的信交给赵。想起初见以观，她没什么表情，在喧闹食堂角落用餐。只吃了几口便用筷子数饭粒。歪着头看着窗外。

赵的表情平静，洪水已退散，风清气朗。他降下车窗启动车子，音乐自动播放：“沙漠连夜大雨，规则缺席。……让贪念趁火打劫。爱死或恨终我都感谢，万花筒里消受幻影碎片。”

或许他是同谋吧。是所有人杀了她，碾碎了她最后的期望与热切。

“蒙初，今日海边有小型音乐节，我想起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毕业了。你过得好不好。我们似如无根之水只能流经。

不要牵扯到斗争中，永远都不要。哪怕这个世界的复杂与翻覆，我们已见惯。有时想或许生命短暂人才有不甘。

我也抄了许多道经，可是并不开心。如果连开心都不能，懂再多道理又如何呢。蒙初，还是离开吧。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我们本就没有搏斗的筹码。也不该遇见这些人局面。生命有时微渺，像一粒尘，一颗沙。

人们真正在意的是永恒的利益。不过，我也是慢慢体会的。外面在下雨，我要到雨里去了。”

蒙初在以观葬礼上收到这封未寄出的信。想起那时她还在操持她父亲的葬礼。晚上叮嘱她要盖好被子。把电热毯设置成睡眠模式。

此刻，换她坐在灵堂里，望着挽联上的着重字发笑。救灾、英雄、沉痛……。这里有人沉痛吗，有人在意吗？以观生前他们认识她吗？和她说过话吗？真他妈是个笑话，是个笑话。

她拿起以观遗像前的玻璃烛台，在人群中找到陆知渊，狠狠的向他砸去。血液从额头上流下来。该死的人是你。一片混乱中，赵拉住她往外走。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