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经常仰望着别人家大人的脸。十分不明白,昨天对我一脸嫌弃的大婶,为什么在我妈面前对我百般夸奖。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隔壁家的奶奶,时而慈祥,时而野蛮。对着门的两户人家上月甜蜜如一家,下月见面不相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被外面的火光和喧闹声吵醒。亲眼目睹了双方凶悍的持械斗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高尔基的《童年》中所描述的一个片段:外公拽着外婆的头发,把一根铁钉钉进了她的脑袋。漫天的火光,似乎彰显着人性至恶的本质。我埋在图书建构的世界里不敢出来,瑟瑟发抖唯恐被外面的世界吃掉。
心理学上说,情境决定了人70%的行为。斯坦福大学的津巴多教授做了著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他将一些优秀无不良记录的年轻人随机分成两组,一组饰演狱警,一组饰演犯人。结果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出现了言语辱骂、性虐、殴打等行为。这些年轻人在模拟的监狱环境中深深陷入角色,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癫狂。人类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大,一个情景式的束缚就任指方向了。
人性或许只是一个中性词。好与坏,动态的游离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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