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见过年的期盼
除夕快到了。以前一个人在大城市工作的时候,对于除夕的感觉是复杂的。一个人在外大半年,好不容易春节放假,很想飞回来。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回家是兴奋的,那高兴的劲好像衣锦还乡的样,其实不是,只是那会没觉得非得衣锦还乡,家乡才欢迎你。只是单纯的对家乡的归属感。那会的兴奋,完全是对于未来是光明的这个虚无缥缈的期待。
现在回到生我养我的这个城市。没有多远,离生我养我的那个乡村,隔了二三十公里。一家子几口人,有人盼着回村,有人确无动于衷。半夜头痛醒来,肚子又有些饿,睡不着,起来找吃的,看到婆婆也是醒来,说要洗衣服,我说:“太晚了,放洗衣机里,洗完自己脱水,清早起来晾就行了。”她非得坚持手洗,外边下着小雨,天有些冷,她却是兴奋的,洗完衣服,明早可以早些回村,村里对她而言,不只是房子,更像家。我便不再说什么,蒸了两个鸡蛋。一个自己填饱肚子,一个给她。吃完鸡蛋,躺下去精神有些亢奋,睡不着,究竟还是自己失业、择业的问题。想到头痛,模模糊糊睡着了。一大早却被孩子的声音吵醒了,他们倒也是盼着回村的事,大冷天的从被窝里起来,以前他们不仅是“起床困难户”,还是“刷牙困难户”“洗脸困难户”,今天啥都不是了,为了回村后他们的鞭炮、烟花还有压岁钱。而我和老公是要考虑给出压岁钱的那两个。他为了多赚点钱,最近兼职都做得挺晚,为了赚钱,都没时间取钱,我怕太晚取钱,取款机没钱了,便让他们先回村,我悄悄去取钱了。
二、穿越年关的恐惧
我想我多少有些“年关恐惧症”,从27岁开始。第一件让我年关恐惧的事就是被催婚。这样说好像我起码快乐了27年,我认为是无忧无虑,后边发现我的姨妈我的表妹眼里,是我无“羞耻感”,她们总是能说出我同龄的伙伴谁比我厉害,我不厉害,就很蒙羞了,被拿来对比的东西,从学业变成伴侣。
常听人说“原生家庭”创伤,渴望仔细想想,姨妈们给我的打击比父母带给我的好像更重。原因是她们看不起我父母,我父母对我不好我也跟着看不起我父母,父母当不了我的“神助攻”,我抹淡了他们在我心里的存在感,伤害也就不算大了。可是我的姨妈们,他们混得比我父母好,他们否定我父母,他们是权威,他们否定我,我就伤心了。特别后来我的表弟表妹们在物质上都混得比我好,这就印证了她们是对的。
可是我不想想,他们的资源比我父母多,我混得比他们的孩子差,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我这脸皮是厚了呀,把错误推给别人。错误的是我的父母没有鼓励我,而是听他们的话,也一起打击我,把我搞得自信全无,内心脆弱。好吧,我算是穿越了一遍童年魔咒般的匮乏:我年关恐惧,因为我不接纳自己,我不接纳自己,因为我过去很匮乏,被否定太多。这时,我也成功穿越了恐惧。
三、前半生生不由己,下半生放飞自己
成年的我,需要把内在小孩重新养一遍。如何对待我的权威的姨妈们?有一种说法我挺赞同:你的长辈,如果他们能成为你的榜样,你就听他们的;如果不是,就不用听他们的。你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证明自己,讨好他们的小屁孩了。还有一种说法,亲人表面上关联,高维角度没有太大的关联,只是互为助缘,各自显现各自的福报;家长以为是自己在养孩子,显现上如此,高维角度看,是孩子的福报在养他自己活在世上,吃进去的每一口饭,喝进去的每一口水,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福报的显现。既然如此,大可不用太在意他们说的话,你有你的生活,走好每一步,有机会就去抓住,没机会也活好当下,不管怎样,前半生生不由己,下半生放飞自己。
过年了,我不接受亲戚在我面前“白嫖”一通——免费刷他们存在感。我不当回事,明天就是平常的一天,我也会像过好每一个平常的日子一样过好明天。愿大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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