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抚摸和亲吻。
这些事前准备都不是很过分的举动,鉴于真岛默许的态度,刀剑们做得肆无忌惮。
大典太光世含着他的下唇厮磨,舌尖不时扫过他的口腔,试图讨得他的回应。但真岛就如同娃娃、不、说的干脆一些,就像一块木头一般毫无反应,失去了平常的情趣。
真岛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大典太性格内敛阴郁,且渴望着关爱与重视,这也就是他既喜欢仓库的宁静,又不愿整天待在仓库里的原因。那么,只要给予足够的陪伴与鼓励,它就会把审神者当作最重要的人。
可那样多无聊啊,温馨家庭剧只在电视里演演就足够了,他才不想和别人你侬我侬的。
于是,他用了最恶劣的方法让大典太主动离开了仓库,没有必要时绝不踏入一步。
他先是硬要搬着被褥到仓库睡觉。与其他刀剑一样,大典太也知道这位豌豆王子的“丰功伟绩”,在劝阻未果后,充当了他的床垫。
趴在它身上的真岛并不老实。似是料定了它不会反抗或者呼救,这个年轻却经验丰富、在某方面是专家中的专家的审神者,帮助它发泄了一下过剩的精力。
说的粗俗一点,就是“替他撸了一发”。但那也不能算是单纯的手部运动,在后来的几天里,在此方面较为单纯的、受人敬畏的名刀大典太光世,彻底领教了一番千锤百炼出的高超技巧。
人都有侵略性,而男性在这方面又比女性更加积极、也更具攻击性。刀剑们化身成为男人,那么,性格也完全可说是男性部分占主导。
就算是沉默顺从的大典太,也不例外。到了最后的阶段,真岛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它自己就会来找他,好得到快乐了。
手也好,口也罢,除了没有让它真正插入以外,真岛允许它用各种方式使用自己的身体。
整个仓库里都留下了情欲的印记,大典太的个性并不热情奔放,虽然这些事情确实是它自己做的,但每每走到仓库,记起那些淫乱的场景时,就面红耳赤。
成果是,它再也不敢主动走进那个曾带给它清闲与不安的库房了。
当它如同失去了巢穴的幼鸟般,来到审神者的寝室时,却被礼貌地请了出去。
“这可不行,大典太君。”
即使说出了如此残酷的话语,审神者面上还是带着优雅温柔的笑容,在旁人看来,他还是美丽得像一尊神明精心打磨成的雕像。
“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好玩的。唔嗯,好孩子,已经给你准备了新的房间了,今后和大家好好相处吧。”
既然大典太已经走出了仓库,自己也差不多玩腻了,那就果断地结束吧。
——原先,确实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到了现在,这种心情仍然没有改变。结果,那边却不肯轻易放手了啊。
“唔……大典太君,”纠结了一会儿,真岛还是实话实说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的吻技还是完全没有进步啊。”
蓝发的付丧神顿了一下,那双红眼看上去有点委屈。短暂的对视后,它转移了阵地,不再执着于真岛的回吻了。
“哈哈,甚好甚好。真岛大人还是一样的嘴上不饶人啊,能保持这样的好心情真是太好了。”
在大典太光世遮挡住了真岛的全部视线时,其他两人也没有闲着。
三日月专注于扒他的衣服,而数珠丸好像什么也没干,只是默默地用手指替他梳理着头发,偶尔那只手也会滑到他的皮肤上,但那连爱抚也算不上,充其量只是肢体接触而已。
这把最美之刃平时说自己不太会照顾人,绝对不是假话。真岛的衣服扣子不多,在易于穿脱的范围内。可它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当冷风顺着衣领的开口灌进衬衫里时,真岛就已经不适地皱起眉来。更不要提上身赤裸了。
“停!”真岛不悦地喊,虽然挣扎也没用,但他还是坚定地推拒着刀剑们,“我是说随便你们,但不代表什么条件也没有。不许让我生病,不许让我受伤,不许让我感到疼痛,听懂了吗?现在,帮我把衣服披上,然后,带我到卧室去。”
假如这种时候要彰显气势地回答什么“这可由不得你”的话,就把你们统统调教成一天不做爱就会发疯的性瘾症,说到做到。
他发狠地想着。
真岛直哉的身体娇弱,既受不得日晒,也扛不住雨淋,当然,风吹也不行。万一他生病了,可就糟糕了,他可不喜欢疼痛。
还没等三人商量,数珠丸就替真岛把衣襟合
拢,径自抱起他,向外走去。
“您自己的卧室可以吗?之后会打扫干净的。”
“如果说足够干净的话就可以,”真岛也懒得抱住他的脖子,反正在对方的保护下,他也不会摔下去,“我也不介意去青江家的。”
青江家里,除了数珠丸外,自然还有其他的刀剑。
“那样您会受不住的。”
好吧,要是你真的关心我的身体,那么第一选择就是不做,再说服/武力镇压剩下的天下两剑,好好保卫我才对。
“我现在就已经受不住了,不是吗?一个、三个或者更多有什么不同?”
当然是吃不消的。
很久以前,在一次审神者聚会上,有些与刀剑有出格关系的审神者们正聚集在一起,小声谈论自己的故事。当时,真岛就在旁边的墙角中,把这段对话当作了夜晚的消遣,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说老实话,夹杂的少女幻想真是太多了,可以说是毫无价值的资料。但以他超人的记忆力,想要忘记这些反而是件难事。
刀剑男子们,好像是只要有灵力就能无限续航的作弊器。持久先不论,他们在这个方面大概是感受不到劳累的。
所以,一对一和一对多也没差,总之,最后肯定是自己这个纯种人类先败北。
“……”
数珠丸不说话了。
它过长的头发飘散在脑后,衬得整个人飘然如仙。但一想到这个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就无法对它抱有欣赏之情了。
“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说法。你为什么想和我做?要知道,佛道跟这个可搭不上边。”
男女交合尚可以说是在领悟天地传承繁衍、生生不息、阴阳调和的规律,两个男的就实在没有说法了。
“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而已。至于真正的理由,我自己也尚在迷惑之中,也许之后会找到答案。”
这就是所谓的“虽然迷迷糊糊,但干一炮铁定没坏处”了吧。
现在又不是春……啊,不对,本丸的季节是随意设置的,一年四季都可以是春天来着。
“数珠丸君还真是自我主义者啊。你原本是这样自由放荡的个性吗?”
丝毫不知反省的审神者调侃着付丧神,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
一进门,真岛就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果然在架子上发现了那个熟悉的食盒。
仿佛能闻到那股浓郁的奶油芳香。
真岛直哉的房里总有各式各样的甜点,放在不同的地方,方便他随时取用。久而久之,这个房间也好,他自己也罢,都带着糖浆、水果和奶油的气味,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他现在上半身的衬衫和西服扣子四敞大开,裤子也被褪到了膝盖处,怎么看都属于即将失贞(其实老早就失了)的状态。
三日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小瓶子,手指沾着里面粘稠的液体,在入口研磨了几下,就推挤了进去。
审神者抽了抽鼻子,这类物体的香气往往过于刺激鼻黏膜。
“呃,草莓味。……真土。”他简短地评价道。
在他体内的纤细手指抽动了一下,报复似的曲起了指节,撑开了更大空间的同时,也不免带来一丝痛楚。
“……您能少说几句吗?”
蓝发蓝眼的男人无奈地叹气。
“也许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对象,但就我的经验而言,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上还是在下,首次会选择草莓味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也许他们觉得没有味道的太单调,显得机械化与教条化,但为什么都是草莓味?大家都需要一些新意,不是吗?柑橘、柠檬、蜜桃也都有着特殊的香气啊……残念。”
以毫无起伏的语气快速地念完了一大堆台词,完全无视自己身体中作乱的手指,真岛深深吐出一口气,语气复杂地总结道。
“天杀的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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