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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十余载的记忆，回忆的思绪，冉冉升起，由物及人，由人及人，身边的一切都有回忆的影子。
前几天，阳光正好，泡了一掬外公亲手栽培，采摘，炒制而成的茶叶。喜欢它的味道，虽不会品茶，但却能品出有外公的味道。
外公特别爱喝茶，浓茶，一大把茶叶泡制而成。我喝不来，太涩，难以下咽。外公爱喝茶，爱喝天然的茶叶，像那些在市场上吹捧的名贵茶，他不屑一顾。记得小时候，还跟着他一同去深山上去采摘山茶，都说那个茶由天然露水滋润，味道更醇正。
外公给了一大包他自制的茶叶，放我家，有几年的时间了，家里人也都不爱喝茶，即使有客人来，老爸也是用客气包装过的茶叶招待客人。外公的茶叶，被遗忘在一边，不能说遗忘了，也许，是多余了。
我去年还是前年才发现有这个好东西，或许，就我一个人在享受它，入口甘甜，回味，无尽。现在也还有一大包，我怕放置久了，没有保管好，就失去了它宝贵的味道了。就失去外公的味道。
去年，临近年关了，外公的身体骤然有异，吓坏了一大家人。今年外公已经高龄86岁了，现在处于身体一半不能自理，口齿不清，甚至，大脑失去功能的状态，整天躺在床上，需要外婆精心照料。
有一次，家里炖了野猪肉，和姨姨一起送去给外公外婆，姨姨塞肉给外公吃，我在一旁扶着外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外公，以前一直觉得他高大威武，不是特别近人，如今，我环抱住他，时不时还拍拍背，顺顺胸脯，怕他噎着。他就尽管吃着，像个孩子一样，也没有眼神交流，后来，我试试把手指放在他眼跟前，都没有眨眼。这不懂是怎么样的一个视线。不懂他看到的是一个怎样的我们。
前几天，梦到外公，我握住他的手，他认出我来，笑着说一些离别的话，那时他的思绪突然很清晰，说这段时间麻烦大家照顾他了，他一定表现很不好之类的话，我泪眼模糊，只管摇头，告诉他，他做得很好，我们都很爱他。
我想之所以会梦到此景，是因为，在外公思绪还没有完全紊乱之前，我们去看望他，他确实对着我温暖的笑了。所以，让我一直惦记的是外公，那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会永远留在我脑海里，正如，品尝着外公的茶，回味的确是外公的味道。
那将历久弥新。
——2015/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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