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时,遇到一个舍友。大学当然是那种211,985中的翘楚;舍友嘛,也是高大帅气,人中豪杰。舍友姓李,名芃,我们都叫他“布人芃”。
1
第一次见到布人芃时候,他那一身行头足足让我吃了一惊。他是最后一个来到宿舍的,而且是军训结束之后的那个周末。当时我就想这小子可真会偷懒。布人芃来时穿浅灰色的麻布短袖,一条浅蓝色的麻布长裤,足蹬一双千层底呢面布鞋,双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的来到宿舍。我傻愣愣地看着他,目不转睛,直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他的行李进来,我才收起了我的目光。
后来才知道,布人芃的衣服都是一针一线的手工制作,相当精致。虽颜色单调,倒是款式好看,羡煞旁人。
2
再说说我的大学。我的这所大学,相当之大,占地面积足足有一万亩。学校周围高楼林立,不少高级会所在学校四周。学校里面宽阔乌黑的柏油路就有十几米宽,纵横交叉的林间小道更是多如牛毛,你要是从学校东面走到西面,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哩。不幸的是,我的宿舍楼学校西面,而我们的教学楼,又在学校最东面,学校真是裤裆里拉电线------扯蛋。所以大学生说骑车上课,是很普通的事情。
布人芃也不例外。不过他不开豪车,不骑电动车,而是骑着把他家中那辆三八大梁自行车,那是空运来学校的。每当布人芃去上课,骑在路上那是一个飘飘然,仿佛带着一股仙气。不管多么气派的电动车,一碰到他,就像铩了羽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布人芃喜欢喝茶。他总是在睡觉前喝茶,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一壶接一壶,一座几个小时,却不见他上厕所。每当我晚自习回到宿舍,布人芃都是说:
“郝人,来喝杯茶?”
刚开始,我胆小,不好意思。相处时日多了,便坐在那低矮的木凳上,和他一起喝茶。布人芃有一整套茶具,这么多的家伙事,我有的都不曾见过。每当我端着那精致的碎纹青色茶杯,即使我不喝茶,闻到着清淡的茶香,也不免陶醉。有时我喝了两杯茶,便给布人芃讲我儿童的趣事,他一杯接一杯的给我倒茶,认真听着我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总是那么诚挚。其实我那时心高气傲,喜欢添油加醋,多半是瞎鸡巴胡扯,现在一想,布人芃真是令人刮目。
3
布人芃不喜女生。满大学的女生不管穿着多么妖研,多么青春,多么可爱。他从来不多看一眼,大学三年,和他说话最多的也就是食堂大妈了吧。看着他那股超凡入世的样子,大家都认为他清心寡欲,不好这事。
那一年中秋节,李芃说要去去嫖。大家都感到吃惊。碰巧今年十月一和八月十五隔着一个周,在校生基本没有回去。可能是李芃知道其它的舍友有色心没色胆,而觉得我有啊。于是布人芃对我说:
“郝人啊,他们不去嫖,咱哥俩去嫖吧。”
我一听,像撒了欢的哈巴狗一样,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
于是我问:“芃哥是到窑子里去呢,还是去酒店找好房间,在哪里等候?”
“当然是酒店。”
我接着问:“搬‘小白羊’还是搬‘一见酥’?”
李芃说:“你给我把大学里的全搬来。”
“啪!”,紧接着一张信用卡便扔在桌子上。
我吐了吐舌头,也不好再问。便带着满肚子狐疑去搬女人。
我大学东边那条街长啊。那条街叫八路,学校在哪里有俩门口,是大学生出入的必经之路。正逢八月十五,外出玩乐的大学生不少。
我当时也是足足装了一把x。我去了好几家奔屎店,花了好大一笔钱,才凑齐了66辆奔屎迈巴赫。你想想当时的气势,浩浩荡荡的66辆高级轿车,排成一条三百米左右的长龙,在路人惊异的目光下,慢慢地驶向大学的东门。
66辆奔屎迈巴赫停在东路的两边。东面是33辆白色的迈巴赫,西面是33辆黑色的迈巴赫。那架势,路过的车都加不上油门,慢吞吞地从马路中间走过,好像油箱里装的不是汽油,而是水,白开水。紧接着,更令人发指的一幕发生:先是东面最前面的那辆顶级奔屎迈巴赫,坐在副驾驶的我,打开了汽车的后备箱,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后备箱里的那水放在车顶,那是矿泉水,那是大桶水,不管是什么水,反正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水放在车顶。后来的事情,你们也能想到:哪65辆车,坐在主驾驶,身穿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司机,把大桶水放在了车顶。不过,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把水放在车顶,丝毫没有我那么费劲。
正是中午。太阳大的令人可怕,发出的光线撒在大桶水上。大桶水表面覆盖着一层白色塑料膜,塑料膜磨裂了,抽打着洒下的光线。你如果仔细瞧瞧,那光线居然扭曲了。你可能看不到,但是我在那里看的清清楚楚。
学校的保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整齐齐的几排保安,有岁数大的,有年轻的,站在学校门口,严阵以待。
4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一辆车也没有动。只有那西斜的太阳。我焦急地坐在车里,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西落的太阳变得彤红彤红的,天色有点暗了。郝人侧目东望,一辆车离开了队伍,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又走了几辆车,但是长长的车队还是令路人望而却步。
一片云彩遮住了最后一丝光线,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浩浩荡荡的车队突然像冲破闸门的洪水,一股眼儿,只剩下学校门口的那几辆豪车,其它的车早早的来往了目的地,在蓝天五星国际大酒店停车场里等待。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郝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站在夜幕下的马路上,伸了个懒腰。看到那长长的车队只剩下他这一辆车了,一摸不易察觉的微笑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时,一个穿着精致的姑娘跑了过来。看着她精致的妆容,我满脸笑容,但是闻着他身上弥漫的香水味道,我吸了吸鼻子,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
又有七八个姑娘,紧接着那个姑娘过来了。郝人心里想,还差一个,算了算了。
“你们回去吧,不需要了。”,郝人揉揉鼻子说到。
那几个女生惺惺地转了身,超学校走去。
5
六十七辆静静地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我急忙爬到大海国际大酒店的顶层的总统套房里,“芃哥,一共找到66个女人,都在楼下。”
芃哥拍着巴掌说:“极好,极好,郝人,你真会办事,快去,快去把她们请上来。”
蓝天国际大酒店那间总统套房,大的令人瞠目结舌。那间房,整整占了一层楼,那大客厅,足足十张水晶圆桌,一百多人吃饭绝不在话下。套房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整个大学的景色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整个兰水区的景色好像都在我的眼前。我擦了擦留下的哈喇子,连跑带爬的去了停车场。
郝人和那群姑娘,来到了房间。才一会儿功夫,刚才空空如也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整个房子里弥漫着酒香和饭香,众人嘴里也满是口水。郝人看到那些菜,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肉,那是什么汤,他只认识那个大蛋,那是鸵鸟蛋,他以前在《动物世界》看过鸵鸟下蛋,那个蛋就是这个样子。
布人芃吩咐拿着女人入席。橘黄的灯光撒在那十张桌子上。66个女人看到满桌的美酒佳肴,眼里放着光,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精致的妆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几杯小酒下肚,这群女人的酒都上了脸,一个个面如桃花,目光神荡,眼巴巴地盯着李芃。
布人芃吩咐众女生:“姑娘们,脱光了衣服,到地毯子上躺着。”
66个姑娘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排成两列。
郝人看着满屋子里的春色,眼睛挣的不能再大了,口水也沿着嘴角滴到了地毯上,呆住了,傻了。
说到后来你们可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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