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人收回手,在姜烟的衣服上胡乱擦了两把手,闷闷的说:
“居然真是个雏,害得老子不能来一发。”
这话说的好像在责备姜烟的过错一样,开车的男人听了却高兴了,说:“是个雏还不高兴,这年头能绑着几个这样的?我跟你说,这个价钱至少能翻一番!你就偷着乐吧。”
后面的瘦男人撇了撇嘴,翻出了姜烟的手机,放到自己兜里后又开始打电话联系买家。
闵怜等一行人在警察局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视频,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找到了另一条街的监控视频确定了车牌号。
那辆面包车在出省的高速公路上一路飞奔后,终于抵达了省外,清醒过来的姜烟手脚都被束缚着,胃里饥肠辘辘,脑子里却还想着外婆现在怎么样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姜烟被那两个男人几经转手到了一个女人手里,那女人看着三十来岁,烫着个过时的卷发造型,腿上黑色丝袜都拉丝了,一条黑皮小短裙踩着中跟小皮鞋。
这一身在这种小县城里应该算时髦的了,但姜烟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一股乡村市井气息向她袭来。
听男人叫这个女人小玲姐,姜烟觉得她应该还挺受尊敬。
现在,要用尽一切智商和这个小玲姐周旋,不然等她把自己再转手卖给哪个山野村子里,再逃出来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就算逃出来了,也被折磨的不像人了。
她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大好青春,她还有外婆要照顾呢!
小玲姐先带着姜烟进了一家招牌都掉了漆的小旅馆,不用身份证给钱就能开的那种,小玲姐领着姜烟只开了一间房,估计是怕她半夜逃跑,自己守着。
进了房间,左边就是简单隔断的洗澡间,再里面摆着两张单人床。
小玲姐一进去就把姜烟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把她推进洗澡间给她洗澡,熟练程度一看就知道她手上接过不少买卖。
姜烟一开始还怪不好意思的,后来一想,她都没不好意思自己干嘛不好意思,于是任她扒了个干净。
说是洗澡,其实也是在检查姜烟的身体有没有瑕疵,残疾之类的,不然任何瑕疵都会影响最终卖出去的价格。
一番折腾过后,姜烟依旧被绑着手脚,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她应该怎么办。
杀人灭口?跳楼逃跑?找人求助?
好像都行不通。
“闵怜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吧,也不知道他们来救我了没有。”
姜烟看着天花板,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从眼角淌入了发丝。
黑暗中,姜烟耸动着肩膀,手指灵活的配合着手腕,挣脱了绑了她两天的麻绳。
她轻身坐起,解开了脚上的麻绳,光着脚下了床,走到门口,却并未着急出去,她知道下面守夜的柜台阿姨也是收了钱的,这家小旅馆没有其他出口,除非跳窗,而小玲姐却故意选了五楼,是料定了她不敢跳下去。
而如果她选择走正门逃跑,收了贿赂的柜台阿姨肯定会通风报信,她一样跑不了。
姜烟走到浴室里面看了看,这种普通标准间里的东西是在少的可怜,只有几只塑料一次性牙刷和袋装一次性牙膏,几条隐约发黄的的白毛巾。
该怎么办呢。
姜烟的一双狐狸眼在黑暗中狡黠的亮了亮,拆开了一只塑料牙刷,从中间撇断后,断掉的地方有了锋。
姜烟拿着牙刷柄的地方,靠近了正在打呼的小玲姐,她先是用自己解下的麻绳捆住了小玲姐的双脚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没醒。
姜烟幽幽的想:“这样都没醒,当什么人贩子。”
然而下一秒,床上的人就开口说话了:“干嘛呢,想跑啊,我劝你省省。”
姜烟被吓的一激灵,不禁后退了几步,迅速把手里的半截牙刷藏到身后。
小玲姐冷哼一声,说:“到了我手里的人,还没有跑掉的。”
姜烟沉默了。
小玲姐慢悠悠的解开脚上的麻绳,扔到了地上。
这并不在姜烟意料之外,反而,如果小玲姐被绑了还没醒,那才有古怪。
姜烟握紧了手里的半截塑料牙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下手做好分寸,她最多也就是故意伤人罪,而她们拐卖人口可就不一样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峙,打破沉寂的是小玲姐,
“我劝你啊,省省力气,你跑不了,好好睡一觉,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姜烟冷哼一声,浑身上下每寸皮肤都表达着她的不屑。
她笑着退后了一步,瞬间抬起左腿踹向小玲姐的头部,小玲姐瞬间蒙了,紧接着姜烟在她愣神之际快速翻上床,双膝压住小玲姐的双手,跨坐在小玲姐上方,手中半截牙刷的锋嵌入了小玲姐的脖子。
低估了小丫头的狠劲儿,小玲姐恐惧之际还在懊恼自己太过大意,依旧死鸭子嘴硬的说:
“你不敢杀我,你会坐牢的,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这附近都是我的人。”
姜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不丁的笑了出来,漆黑的眸子俯视着小玲姐说:
“一个人贩子跟我在这人谈杀人犯法,你是只知道这条法律吗?还有,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敢杀你?”姜烟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小玲姐一听,瞬间慌了神,毕竟看姜烟这股狠劲儿,她还真害怕姜烟会直接咔嚓掉自己。
“放心,你跑不掉的。”
姜烟轻附在小玲姐耳边说完,咧嘴笑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我才不会因为你背一个杀人的罪名,早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偷偷摸了你手机给我朋友发了定位,然后删了所有痕迹,他们这会儿估计也快到了。”姜烟微微眯眼,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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