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等候在抢救室门外,听到的都是坏消息,第二次医生谈话,妈妈的心衰指标已经上窜到三万多,这是妈妈得了心衰之后创下的最高数据。
我们惊诧为什么越治越严重,医生简单回答,岁数大了,很正常,而肝肾功能也因心衰而严重衰竭,到底衰竭到了什么程度?验血的结果是多少?医生都会用一句很严重而代替家属想知道的答案。
焦虑在持续加重,一道门,阻隔了我们和妈妈,我们不知道她在里面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害怕和焦虑,她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几个茫然无措但又无可奈何。
姐和老三值夜班的两天,已经走了好几位病人,每当有医生叫家属进抢救室了,也意味着这是亲人间做最后的告别。
白天时,我见到一位穿黑白格子西服,梳着马尾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离抢救室大门最近的那个座位上,一直默默的擦眼泪,一位男士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默默陪伴。
第二天再来时,穿格子西服的女人不见了,姐说,半夜医生把她叫进去了,估计是病人不行了,开始我以为是她的父亲或母亲在抢救,原来,走了的,是她的姐姐,才五十多岁。
抢救室的门前,上演着一幕幕人生无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亲人们,那份痛苦与不舍,对生的渴望和对病痛的无奈,也是对人生与人性最深刻的告白。
周一,成了我们的期盼,我们祈祷妈妈能挺过来这两天,等周一医生上班,关于住院就会有结果了。
周一早上,我早早来到医院,夜里没有医生找我们,说明妈妈一夜安稳,我心里为妈妈胜利的度过了抢救室的周末两天暗暗庆幸,并自以为是的,以为医生上班后就会告诉我们妈妈准备住院的事情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