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进手术室的时候,爸爸给我打电话,上课接不了,一分钟后收到一条短信,我爸说,你妈手术开始了,要做全麻,我心里非常紧张。
我也很紧张,整节课一个字没听进去,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爸爸这样的信息,以一种示弱的姿态。下课回电话,我爸一会安慰我说,你好好上课没事,一会又说麻醉师说的很吓人。小姑匆匆忙忙赶过去问我爸有没有给麻醉师塞钱。
“我没想起来要塞钱,”我几乎都能想象出来我爸站着手术室外面懊恼的样子。我说没事的,麻醉有风险所以他必须把所有的因素都说给你听,没有问题,一定没有问题。我安慰我爸也安慰我自己。
道理谁都懂,我头一回意识到,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这个不怎么样的大学,我草草念的这么多年的书,带给我说的话怎样的份量。我也没想到,塞钱这个不光彩的行为已经变得理所当然,似乎塞了钱就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能否认的是,这样不科学的想法,在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挺正确的。担心则乱,以前安慰别人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其实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的概念。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紧张的感觉,那种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感觉,我十岁第一次站到众人面前演讲的时候,我闯祸回家的时候,我刚开始离家去陌生的地方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会有一天,因为妈妈进手术室而紧张。
所有琐碎的生活,在生命面前都苍白的可笑,我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所谓的烦恼都特么的太虚了,好好保重自己,好好生活。
2016/5/5
byL.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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