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古龙的一个句型:这世上唯一比辅导一个小学生写作业更要命的事,就是同时辅导两个小学生写作业。
暑假开学还不足十天,我已经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最近常在心里默念韩愈的《祭十二郎文》,“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哀,志气日益微,几何不从汝而死也。”韩愈当时才35岁,远比我年轻,想来我发此感慨也不为过。
只是上有白发高堂,下有垂髫稚子。古人云“父母在,不言老”,又云“有为之身不能轻弃”。日常唯有事父母以孝、待儿女以慈,至于兄友弟恭,就只能勉力为之。
还是说回孩子的事,每天晚上都被气到几乎命丧当场。第二天早晨还是精神百倍的准备孩子们爱吃的早饭。吃饱喝足以后送孩子们去上学。
老大从一年级开始,进了校门就一直往前走,从来没有回过头。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回来说跟自己的父母说一声再见,我就羡慕的不得了。
现在老二也上学了,都说老二比老大乖巧,确实啊。老二每次进了校门,几乎是一步一回头、一步一再见,几天的时间就把老大欠下的再见都补上了。最要命的是走到拐角处的那一声再见,说完就拐过去看不见了。让我恨不能有一双透视眼,不管有什么遮挡,我都能透过障碍看到孩子。
孩子长大的过程就是与父母渐行渐远的过程,每天放学回家,他们比早晨离家的时候都会有了一点成长。终究有一天,量变引起质变,他们会离我而去,会视我的关心为束缚,就像我当年专门报考一所远在外地的大学,只为摆脱父母的束缚一样。现在想来好生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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