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有假期,我们姐妹三人,带着老妈开车去乡下看望老姑。发生了一件事,老姑快把我给气死。
她已经80岁了,提前打电话给她不要买菜,我们带菜去。我们在卤肉摊斩了三个荤菜,两个素菜,我还带上了买的两样蔬菜,到现场再做。
我们没有买其他的礼物,路上商量好了,一人给老姑200块钱,80岁的老人,想买点啥自己买,我妈妈是退休的老师,我妈妈也掏200块钱,一共800块钱,算是我们的心意。
爸爸活着的时候,我们隔三差五地过来。爸爸走了,我们到老姑家的次数少了。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老爸活着的时候,爸爸自己要去看看,命令我们带着他去;二是老姑也打电话,邀请爸爸去玩。爸爸走了,老妈和老姑之间,似乎更多了礼貌性的问候,加上我们也忙,除了过年必到外,走动的明显少了。听说我们来看她,老姑非常高兴。
到了老姑家,表弟媳已经杀了一只鸡炖好了,表弟还赶到集上买了一只甲鱼红烧,我说买什么甲鱼啊,100多块钱一斤,那么贵?
表弟说:“你们来了,城里啥吃的没有?可是就这个甲鱼,纯野生的,你们不一定吃得到,好巧有卖的,所以买了。”
“我们没买礼物,只给老姑800块钱,老姑年龄大了,想买点啥自己买哦。”老姑坚决不要,说自己不缺钱,我说:“姑,你要是嫌少就不要,你这么大年龄,我们孝敬您是该的,我妈有工资,给你200也是该的,又不是外人。”好说歹说,我把钱塞进老姑的口袋里。
中午吃饭,我们斩的卤菜没人吃,倒是表弟媳做的菜,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炖的老母鸡,也不是城里买的那个味,香。
吃完饭,老妈和老姑聊天,我们说该回城了。老姑把冰箱里的鸡蛋拿出来,非要我们带着,说这个是家里喂的鸡下的蛋,正宗的土鸡蛋,外加上一个大南瓜,一袋子自家打的豇豆烧稀饭。
我考虑老姑的心情,觉得带上点回去她可能心情好些。愿意带上大南瓜和豇豆,姑姑不依,没奈何,把鸡蛋也带上,姑姑才放手。
路上我妈说:“你姑要强,从来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觉得非年非节的,她拿了800块钱不好受用,给鸡蛋拿着就拿着吧,你姑姑一辈子都是要强的人。”
大约半个小时,我们的车上了省道了,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老姑的电话,正疑惑有什么事,接了电话,差点把我给气死。
“妞,鸡蛋里放着钱,别弄丢了。你们来我就高兴,还哪能拿你们的钱?下次多来玩啊。”老姑电话里说。果然,我们一看,800块钱搁在鸡蛋里藏着。
“姑,你要把我气死才好啊。”我说,心里有点难过,姑姑要强,80岁的老人,还自己种地,养鸡养鸭,黑瘦黑瘦的,好在她不停劳作,身体得到锻炼,身子骨很硬朗。
姑姑小的时候,刚上学没几天,就下学带侄子侄女,全凭自己认得了几个字,自己会读《三国》会读《红楼梦》,自己买过口琴,也能咿咿呀呀地吹上一曲。平日里看姑姑劳作,一副粗糙的模式,可我觉得姑姑的心里,住着纤巧的另外一个人。
我们住在城里,给她东西她都会想办法用土特产回馈回来。给她我们的旧衣裳,她穿着很开心,然后给我们一麻袋花生之类的。你还不能不要,不然她生气。
“不用担心她,”我妈劝我们说,“你表弟表弟媳都孝顺,再说了,你姑姑也不缺啥,家里啥都有。”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下次我们也把钱偷偷藏在她的枕头底下,走了再告诉她。”我妹妹说。
遇到这样的老人,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大家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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