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自以为闲下来的时候就往幽静的角落里钻。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避开偶尔过往的路人和同样行去匆匆的车辆,挤到县城的边襟上,一头扎进黄土山腰里,躲在枯草秃树下那尚未消化的雪堆里,瑟瑟发抖,胡思乱想。
一群山雀在不远处一棵枯树上疯也似地咒骂着,让人很不自在。拾一个土块扔将过去,意外地惊起一只藏在树下的橘猫。有些后悔。若是那橘猫得逞,其他的山雀会嘲讽还是哀悼哪不幸的同伴?
我没有山雀的思想,能琢磨的只有自己的立场,就像西北的冬天其实也只是一个地方,一个季节。
若是个诗人,说起西北的冬日,一定会被旋转、升腾的雪肆虐所有的想象。确是,那是一场安静的狂野,是一场清醒的梦。硕大的雪花蓬勃地奋飞,铺天盖地,决不粘连,染他个“一树一道白。”然而,一个长期生长在西北的人一定知道,这里的人们渴望水,自然也希冀雨雪。西北的冬天可不是一直银装素裹,这里只有干燥和寒冷。在我眼中,西北的冬天没什么引人之胜,甚至单调、乏味。“桑托无叶土生烟”的西北冻住了,躲在幽静的角落,这里给我的印象尽收眼底:灰色悬崖上的枯木冻裂了,咔咔作响。
这就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特有的冬天,习惯了也好,期盼着也好,却是我所有的有关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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