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四十起床,麦兜还在熟睡。
我迅速洗漱,烧水,冲泡一杯咖啡,拿好围巾、充电器与手机,再带上最近迷上的《恩宠与勇气》,一切准备妥当了,六点还差五分钟。
就着最后这几分钟,推出所有行李,嘬几口咖啡,希望它能冲走我的疲倦。
出门前,又走进房间,在麦兜额前一吻,顺带关了台灯,轻轻地带上了门。那最后的一瞥,略带着不舍,我的离别让麦兜和老公也要不断适应离别。
也许以后,我都要用这样的节奏生活,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
那个无比离不开家的人死去了,新的我醒来。去一个新地方的极度兴奋之感也消失了,只有淡淡的期待。
走到地铁站之后,发现有六个家里的未接电话,心里一惊,以为忘了带什么东西,回拨过去,老公说:“没事,你关门后麦兜醒了,发神经哭着喊着要给你打电话,现在让她去睡了。”
我想象着电视剧情里,无数个母亲拎着行李离开,孩子追赶着的悲痛场面。只是他们都是生离死别,而我只是短暂的离开而已。
虽然如此,我也把每一次分离,当成一次死别。
我所认识到的无常,是真实存在的,路上的天灾人祸,从来不会因为你是谁,你还有什么事没做而饶过你。
昨晚和麦兜聊天,我也这样说。而麦兜的确有这样的担心,她担心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我说:“这种可能真的存在。”
麦兜带着哭腔问:“那怎么办呢?我不要妈妈离开我。”
我说:“没有办法,如果是上天的安排,妈妈会很高兴地接受。但是妈妈会全力以赴地保护好自己,因为我还想陪你一起长大,而且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再说了,肉体会死亡,灵魂是不灭的呢。”
麦兜马上好奇地问:“那你死了的话怎么联系我?”
“我会每天进到你的梦境里和你聊天。”
麦兜马上乐呵呵地说:“那太棒了妈妈!”
然后她自顾自地嘀咕道:其实根本没有死亡,死亡也是个幻象。
我惊讶极了,问她是如何知道的,她说:“妈妈你傻了吗?你不是说过我们的生命都是一场梦境,是我们“大我”的投射,拍的一场电影啊,不当真就好了嘛。”
我又惊讶了,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我从未指望麦兜会去相信它们,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她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智慧,因为同样的话告诉别的小朋友,都只当我在开他们的玩笑。
希望有一天,我和我的女儿都能真正做到:不当真。
到那时我们就真的自由了!
本次旅程,让我带着觉知上路吧。感恩!赞美这个幻象世界,能给我如此精彩的人生体验,感恩我内在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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