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先生,我是何时初识你的?是《水调歌头》中的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还是《赤壁赋》中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已不记得。我只记得你在一个小女孩心中悄悄打开了一扇门,并且告诉她: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东坡先生,我是何时喜欢你的?是《红楼梦》中湘云掣出的“只恐夜深花睡去”,还是“明月夜,短松冈,正梳妆”的深情?我也说不清。我只记得的是你在一个少女的绮丽春梦中,增添了一股柔情缱绻,又带几分忧思惆怅。
东坡先生,我是何时倾慕你的?是那句“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还是终于遇到那日从沙湖遇雨归来的你?我已道不明。我只记得是你在一只迷茫无助的羔羊面前,撒下一束光,你的身影在那头,徐行徐回头。
东坡先生,其实我可能一直没有读懂你。
流放,流放,再流放。向南,向南,还向南。如此坎坷,又如此乐观,我做不到。
我自以为读懂你,原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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