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蕊夫人
回到故乡,满身的疲惫和不适顿时被兴奋取代。
从上学起,只有小学初中在家,高中大学及工作一次比一次走的远, 一次比一次回家的次数少。
即使好不容易到家,总也是设置好的几天便要踏上归程。那时候,故乡是只有几天便来去匆匆过客的歇脚处。
这次,我不是游子,不是过客,是真正回家了。依旧简陋的屋子,盛下成长的点点滴滴。远处田野里的油菜和小麦,近处父母种植的香樟、栾树、广玉兰,散发着清甜的味道。屋旁的桃树结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青桃,柿子树满是透明嫩绿的新叶,桔子树馥郁洁白的小花开满了枝头,以及满树穗子般垂落的槐花散发阵阵清香。
庭院的鸢尾紫色的花朵一片,零星的竟有一株麦子,已有了麦穗,昂然挺立直向天空,据说是常造访的鸟儿洒落于此。再有两株结满橙色果子的观赏树,果子还剩蔫蔫的一些,轻轻的在枝头摇弋,旁是天井里一口年代久远的水缸,箍了一道铁丝,已然是锈迹斑斑。
菜园里,种着一大片包心菜,各一厢莴笋、茼蒿、生菜,再就是大豌豆、小豌豆、韭菜,还有豇豆、黄瓜、玉米、红薯、西红柿、茄子、辣椒苗,今年很干旱,即便每日从井中供水,菜园还是萎靡不振,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大雨啊!幸好,老天似乎听到了召唤,今晨终于落了雨。
下了秧,棉花苗也快差不多可以移植。等油菜小麦收割,就要抛秧了。父母心里都很清楚,何时种植,何时收割,可惜虽然我生于斯,长于斯,学过知识,对于农业却是一窍不通。我们只是感性的热爱土地,成天和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才是真正了解土地的人。
一草一木皆有情,头顶是清晰的蔚蓝的天,脚下是实实在在的泥土,眼前是一片广阔的田野,三三两两的人在地里辛勤劳作,我是个闲人,有空作此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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