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暮春的雨终究还是下了,没有苏轼“跳珠”的声响,更没有曹寅“霶霈”的气势,多少沾点范成大的“霢霂”廉纤,可是毕竟是青翠时节的烟雨,应该是有春日凝结的期许在的。
天不言地不语,没人知道它与一个甲子前的那场甘露有无脉续,姥姥说那年是重三月,今年却是二月双。依旧是春风春雨带轻霞,谷雨时节落杨花,我望着窗外的你,幻化着那情那景那心绪。
又去了清平巷,巷子里的一号院早已物非人非。找寻什么呢?满目是你的重像,那个将沧海巫山与锦瑟年华一起撕碎扔在身后的单薄、僵硬的背影儿,成就我究其一生不得解的痛,疼兮爱焉。
一早飞来了女儿的鲜花,牵念与思忆对话,泪眼婆娑间,我知道你会祝福我,告诉我从此不再仓皇奔命,不再空泛成长,借木心“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开始全新的晨钟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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