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守候（21）收拾残局
很多时候，命运的抉择是没有答案的，它让你一步步深陷其中无所适从，辨不清对与错……这一别是暂别或是永远，谁都不清楚。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福，络姑娘平安无事，若楠阿爹会早日归来。
回到药王庄，只见到药王，奶奶，阿石，忙着收拾昨晚被打乱的庭院。大家开始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若楠虽心事重重，但手里的活儿并不马虎。无痕，阿石携手搭起被推翻的药架；曼娜来到药架后面，和若楠整理散落地上的草药；琛博同爷爷扶起打翻的药灌；奶奶擦拭着散落的药酒……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院墙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为沉闷的院子，增添了少许的生气。阿石的小花猫从院墙跳下来，蹿到了药架上，懒懒地趴在上面……通过大家的齐心协力，庭院马上就要打收拾好了。
“可恶的匪徒，如果敢再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阿石嚷嚷道。
“哈哈哈……一早上，就听见如此可笑的大话……”一个傲慢的匪卒头带着一伙人，大摇大摆地跨入院子。
大家听闻回头，若楠，曼娜透过药架的缝隙，看到一个个持枪的匪徒，把院落围起。要移步出来，琛奶奶示意她俩在后面呆着，不要出来。
阿石昨晚的火，还未消去。看到这架式，气愤道：“教训的就是你们这群恶匪，没人性的，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白象……”匪卒头瞥了一眼阿石，挥起手鞭“啪”打在阿石的腿上，阿石瞬间跪地，疼痛地呻吟。
“放下你的鞭子，这里是我的私宅，轮不到你扬鞭……”药王铿锵有力道。
“老爷子，你的臭脾气，依旧不减当年。可惜记性太差，好像已经忘了你儿子儿媳是怎么没的……”匪卒头不慌不忙地阴阳怪气。琛博要冲上去，被奶奶一把拽住了。
“这次我们只要白象，其他不与你们计较……”匪卒头伪装着，很有耐心的口气，而寒冽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假面。无痕的余光洞察着四周，如果此刻动手，逞一时之快。一旦惹怒了匪徒，药王庄，以后将后患无穷，先静观其变……
“看吧！那里有白象，我们不拦着，看看那里能藏住一头象……”药王冷笑。
若楠在心里默念，“还好络姑娘和小象仔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它更需要人们的保护，突然觉得阿爹的选择是正确的。”心慢慢平复开来，不那么纠结痛楚。
“老……爷子……你……你不是……还有个……后院吗？”匪卒头旁边的矮个子，战战兢兢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个大烟鬼，是不是烟瘾又犯了？这个烟鬼的话你们也信，后院就一片椰林。要搜就搜，请便……”药王凌厉严词。
匪卒头沉默了一会儿，“大哥，昨晚他就带小的们来过了，什么也没发现……”一旁的随从开口。匪卒头转身，怒火中给了烟鬼几鞭子，恶狠狠的神色。烟鬼跪地求饶，瑟瑟发抖……
曼娜未见过如此的场面，紧张之余“铛……”碰倒了脚边的药壶。听到响声一匪兵急步向前要探个究竟，情急之下无痕手里的弹珠飞驰而出，正中匪兵的后腿窝。“拍”匪兵瞬间跪地，与缩在药架后的曼娜对视。曼娜吓得张开口，被若楠迅速伸手一把捂住了。
“姑……姑……姑……呵呵呵……”匪兵结结巴巴傻笑道，这时药架上的小花猫醒来一跃飞起，“喵……喵……喵……”扑到匪卒头的胸前，匪卒头乱了手脚。无痕接着又迅速弹出手中的另一颗弹珠，正中匪卒头身后另一个匪兵的手臂，匪兵一慌摁响了手里的枪，子弹“搜……”地飞入了匪卒头的左脚根。一声“啊……”转身，甩动手鞭却无力打下去。
“混蛋……混蛋……混蛋……去死……去死……死……”匪卒头一阵怒吼，匪兵乱做一团，慌乱中抬起匪卒头，灰溜溜地逃走了……跪地的匪兵也吃力地爬起，一瘸一拐，愣头愣脑，跟了出去……
凝固的气息慢慢散去，大家轻轻地缓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忙起手中的活。其实在城邦中匪徒虽张狂，但不敢乱来，如果他们动静闹得太大，洋人的军队一来，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但如果是在雨林那便是他们的天下。因此，药王才有底气不示弱。
太阳已经升到响午，琛奶奶准备了丰富的午餐。软糯香甜的糯米，配上陈香四溢的香肠，香茅草烤鱼。还有豆腐菜，各色翠绿的凉菜等等，大家不顾吃相地狼吞虎咽。
“刚才的那一鞭现在还痛着，我要多吃点……”阿石边吃边嘟囔。
“对，对，对。阿石是最勇敢的……”琛奶奶关切道。
“刚才真是太险了，还好无痕机智出手快了。如果被那群匪兵发现俩姑娘，后果不堪设想。城外的姑娘，妇女时常失踪，就是被匪兵掳走的，有的沦为他们头人酋长的妾，有的沦为匪兵的玩物……”药王摇头接着说，“无痕，刚才的弹珠不错，无声无形，正中目标。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练了多久？”药王欣赏的神色。
“嗯……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没怎么正紧练过……”无痕认真回答。
药王点头……
听了药王爷爷的说词，曼娜后怕地发颤。琛奶奶轻拍她的手背，点头安慰已经过去了……
“如此就这般历害……”琛博佩服的语气。
“如果我也有那两下子，一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有小花的花爪也不错，正中目标……”阿石也兴奋地附和着。
大家都被他的话语逗笑了。若楠静静地，心不在焉……
“谢谢奶奶的收留，才使我们有幸与木良叔叔相遇，真的很感激……”无痕诚恳道谢，希望若楠赶快回过神。
若楠被无痕的话音点醒了，蓦然回神，轻声道：“谢谢你们，谢谢大家，非常谢谢！”
“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是缘分，天地万物之间都是因果相承，相缝或是别离都是由缘而来，又由缘而去……”琛奶奶回答。
“嗯！你们奶奶说的有理，一切皆是缘来缘去……”药王接过琛奶奶的话……
离开药王庄，无痕，若楠，曼娜仨人在街头转了几圈。去了洋人街，看了几家商铺，终于在一处拐角处，找到了治眼疾的洋药水。好说歹说，手脚比划用半袋茶叶换了一小瓶，终于不负此行。太阳已经快下山，今天来不及上路了，只有等到凌晨的到来。
这不，刚到客栈板凳还没坐热，曼娜嘟嚷着说，好不容易有些时间，无痕，若楠虽然错过了他们隆重的泼水节，但普西山的日落还能赶上。非要拉上若楠，无痕去普西山看日落。又匆匆忙忙赶往普西山，由于不是节日，上山的人三三两两，佛塔内静坐诵经念佛的僧人。悠扬的声音久久回荡，仨人坐在佛塔下，放眼望去，静谧的城池就在脚下。西边红霞万丈，缓缓而下的日落，渐行渐远。
静默的气息之中，若楠，曼娜各想着心事。经过上午的事，曼娜的心仿佛沉淀了许多。若楠的心底空空的，触不到边的彷徨……
无痕淡然地看着落日，他明白有些事无需多言便是最好的答案……如曼娜对他的深情，她是好姑娘，无痕希望时间可以让她有所改变，不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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