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很久,努力想找到一两颗,可今夜没有星星。在这静谧的夜里,泪水没完没了的滴落,是因为望得太久以至于眼睛干涩?还是因为没有寻到一两颗星星?

恍忽之间记起了米兰.昆德拉的观点:轻与重的对立是最神秘,也是最模棱两可的。压倒人的往往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制作简历的这样一件事情,却撕得人的心儿生疼。
有东西可写的人,在所在的领域里小有成就,一下笔便能洋洋洒洒的写满几大页,也能因着这份铁证侃侃而谈。没什么可写的,并非真的没什么可写,只是不懂得变通罢了,倘若在过去的经历里随意的抠一抠,再包装一下,也是能写的很丰富有力。至于那不乐意写的人,只不过也是在尽力顺遂自己的心意。
我本就没什么可写,也不大乐意写。大学四年,习惯了独处,喜欢一个人在校园的角落里游荡,偶尔也会因着那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落荒而逃。于是,肉体上的孤独成了自我的标志,什么比赛、活动之类的也便没有了一点激情。唯独欢喜为那渴求灵性的人儿放下独处的状态,只因他们的灵魂是畅游自然的,是通达天意的。不大乐意写也只不过是因为装饰之下的华丽,既不是真的,也更难以启齿。
本以为为着守护内心的那份赤诚,不会对一份简历做出妥协,也就一个月两个月的拖着。但真正到了必须写的时候,便不得不虚化自我,多加装饰。可这装饰出来的,也不过是包装下的商品,陌生的人虽然认可了,但我是一眼也不想看了。
人本身对于生命的信仰,生活的认知以及为此而信守的原则是人对生命所承受的“轻重”判断的关键。心灵渴求的多了,期望也就理想化了,与现实的摩擦也便更多了。
倘若有一天,原来被一个人当做生命之重的原则日渐模糊,性灵在这世间的摩擦中,不再渴望天堂,不再憧憬理想,那么轻重便会混淆。轻变成了重,重变成了轻,也便没有什么可以承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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