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周前,我和几名旅伴乘车从雅丹返回市区的时候,我因多喝了水着急小便,就让司机临时在戈壁停靠,放我下车。“好吧,我们在这里停留十分钟,欣赏十分钟的星空吧!”同行的人在我拔出车门,冲出数米外缓缓下车。
“好美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夜的情景我有些模糊了,天空有些烟雾迷蒙,但星星还是清晰可见,且一闪一闪的,虽不十分美,但也难得,也可称得上是繁星漫天。同伴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可是谁也没有相机,手机无法记录这美,因而有些扫兴。“你们知道北斗七星在哪儿吗?”司机突然问。被他这么一问,大家也都纷纷兴致勃勃地寻找起来。“在哪儿呢?”“没有啊”。“我倒是看着射手座了”,一个同伴说。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迷迷蒙蒙错乱交错的一片。“是怎么连接起来的呢?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有答案。或许是蒙的吧,只是随口一说。司机见我们始终找不到七星的下落,“就在你们的后面”,他的语气有些神秘。原来如此,当时他问我们的时候,我们正面对繁星,背靠汽车,突然被他一问,谁也没有想过回身去找。谁会想到只要稍一回头就能看到呢?背后的七颗星果真连缀成一个勺子形,没错,就是北斗七星。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北斗七星。这之后,大家匆匆上车,或浏览手机,或在睡觉,司机沉默不语,只留下轮胎在柏油路面摩擦发出的“嗡嗡”声。车上复归一片平和的气氛。平淡的人生,毫无巧合的相遇,同样枯燥无味的灵魂。也许旅行是为了在欣赏美景的同时,发现一个“趣味盎然”的灵魂,可惜在寻找的同时又无法避免的封闭自己。想要将所有的期望与依靠托付他人,却始终难以相信自己,趣味与玩乐过分麻痹了肉体,灵魂又极度空乏,渴望被爱却又谨小慎微。人生不过是一种演绎与模仿,即无法自作聪明又不敢自怜自叹。
“你觉得你比他们都优秀吗?”我突然想起四年前在峨眉山的一个老和尚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忘了我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我令他很生气,实际上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令周围的人心生不快。我不知道,我觉得人生无他,或有也只是一点契约,没有谁非要成为谁的束缚,所谓的道德、规则、方法,只不过是贪图安逸的人想要生活的方便一些而实行的一种手段。我认为世界上最大的罪恶不是犯罪,而是对生活的麻木不仁。不过我所认为的麻木不仁是缺乏对生活的情感,只是一贯的被生活的流水线所左右,实际上麻木才是真正的犯罪啊!
“你觉得我拍的这张照片好看,还是这张好看呢?”旁边的女生拿着手机划给我看。“都很一般”,我说。女生可真是奇怪,她非要我指出一张“好看”的照片来,我随便说了一句打发了她。这段时间里我想到了命运,并且有些相信命运了,就像宗教主义者信仰宗教一样,我没有任何信仰,不信仰任何权威组织和个人,但我觉得我是个宗教狂热者。车上又是一片宁静,偶尔旁的车从我们身边“刷”的划过。“我想去走丝绸之路,因此要去新疆,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走呢?”我突然觉得这样问反倒有些尴尬,宁静中多出几分响亮的声色。
曾耀就是我这次敦煌之旅中的重要旅伴,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去西线旅行的车还是他帮我订的。我到旅馆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我忘了初见他时他再干什么,可能是在看手机吧。然而,也多亏了他才成了我登上月牙泉“最高”沙漠的一个支点。起先我们从莫高窟回市区准备接下来的行程,结果路上遇到两个中年男人,我强烈建议要一起去市区吃火锅,因为中年男人说他把“远方的家”这类纪录片都看了,中国的很多景点他都门儿清,还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我说这类片子我也看了,并且我把“玄奘之路”前后看了四遍,现在来切身实施。他也惊奇,不过他建议中午吃一个便餐就行,因为据说游览月牙泉要花四个小时。后来我想是他们计算失误了,他们花了一刻钟看看提示版走到月牙泉旁,又花了十分钟沿着月牙畔走了走就体力不支准备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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