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上厚厚的棉大衣,戴上棉手套,拎上小板凳,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的路上,寂静无人,只有刺骨的风肆意散漫扑打脸颊。
步行20分钟,来到医院门诊,已有三两人在排队,胡院长的号每天只放12个,想挂他的号,只有凌晨即起,赶早。
我放下小板凳,坐下来排队,等待8:30医院上班放号。
门外是漆黑的天,我的心也在黑暗中,女儿突然病了,那么优秀的女儿突然病了,不能上学了,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没人能告诉我,漫漫黑夜无尽长。
四年前凌晨挂号的画面历历在目,个中滋味唯自知。
后来医院可以预约挂号,我总是抢不到胡院长的号,每每泄气,于是发动全家帮忙抢号。二哥手快,屡屡抢中,鲜有失手。抢号的任务就落在二哥身上,这一抢就是四年。每星期带女儿去看病,总能看到未能挂上号患者脸上的失落。偶有患者问我,如何总能抢到号?我淡淡地笑:家人帮忙抢的。
女儿生病,整个家族都在用他们的方式帮助我。
父亲重病,二哥大嫂弟弟弟妹陪护照顾父亲,至到父亲离世。我照顾少,家人从不瞒怨,总说,照顾好女儿就好。
公公重病,我家先生及其兄姊轮流照看,不排我的班,让我照顾女儿。
女儿隔断与外界的联系,家人们就让我尽可能多的陪伴女儿。那份爱,让我感念,让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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