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瓦房上的铁质排水管口愈来愈新,光泽铮亮,是新铁打出来的;屋里墙壁上的画从脱落的斑驳中重新生出鸟儿的羽毛;门前树上的杏子由黄变青,最后变成轻盈的花儿。你,又回来了,不似那般面色枯槁,还和以前一样。一样和蔼的笑着……

这个爱笑的老人是我爷爷。他正在躺在炕上看《三国演义》,边看边逗着小孩子们。他年纪大了,前几个月卖掉了自己种了大半辈子的黄土地,我在那片热热的土壤上和他一起吃过玉米,一起喝过3块钱一大瓶的饮料,一起捉过蚱蜢。这样也好,幸苦了大半辈子的爷爷也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了,爷爷喜欢动物,爸爸给爷爷找了一条小土狗,它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奶奶不让它进屋了,哈哈哈……
杏花不知什么时候聚成了花苞,一粒粒鲜艳亮丽,唤出了那时的阳光,墙角的蜘蛛把阳光织到爷爷做刚做好的排水口上,爷爷也不去扫,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咚咚咚”,有人敲门。爷爷快步走过去开门,是一个面店师傅。原来他听说爷爷是铁匠,来找爷爷做几个蛋糕的模具。此后的几天里,在院子里不时的会听到铁锤敲打铁片的声音。那声音好熟悉啊,可又是好遥远了吧……

杏树缩成了嫩绿的小芽儿,爷爷的白发不见了,我看到了我四五岁的模样。爷爷要用自行车载着我去找我爸爸,这个自行车不就是墙角那个有车梁的车子吗,原来它以前是这么的明亮,车型是那么的挺拔啊。
“爷爷,爷爷你能不能追的上前面的那辆大卡车?”
“能~”。爷爷蹬快了脚踏,路上爷爷那么精神。
后来……爷爷在我上大学期间得了肺癌,爷爷不让奶奶把消息告诉我,最后的电话中他还嘱咐我要好好吃饭,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暑假回家后,爷爷的杏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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