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老师“最低睡眠需要(MSR)的算法”(见下方链接)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
必须声明的是,正如周先生所说,“这种方法推荐给其他失眠者,多数人根本就不起作用”,而我本人在使用此法的过程中也并非都能见效。与其说周先生是我咨询生涯中的成功者,倒不如说他是一位幸运儿更为恰当一些。
为什么尝试过各种治疗方法、药物也没少吃的周先生会受益于MSR,彻底治好了自己多年的失眠,而成为幸运儿呢?仅仅是因为周先生充分认识并有效利用了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敏感和易受暗示吗?
我也是易受暗示者,一直以来也相信要睡够8小时。看了李老师文章给出的关于睡眠时间的一些新的认知理念,第一次知道了“最低睡眠需要(MSR)”,对“每个人的最低睡眠(MSR)需要各不相同”也相信并认同,也特别想学习并计算一下自己的MSR。
待看了周先生应用MSR治愈失眠的经验分享后,我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MSR真得很简单,也会很有效;二是我感觉我不会是幸运儿,因为目前对我而言,做到太难。
MSR的计算方法真得很简单。首先是要固定好起床时间,周先生确定的起床时间是早晨五点。定好起床时间后,再逐步推算出自己的上床睡觉时间,先从传统认知中的8小时睡眠开始,即晚上9点开始上床睡觉,如果是11点睡着了,那么第二天晚上必须到11点才能上床……依次进行,周先生用了五天时间就计算出了自己的MSR。从此,坚持每天晚上11点半上床睡觉,每天早晨5点起床,而且其他时间坚决不能睡觉,尤其是不能睡午觉。
于我而言,5点起床不难,有点难度的是几点能睡下几点上床,床的作用只能是睡觉。虽然通常也会11点后睡下,但更希望能早早上床躺着翻看手机,因为舒服,当然也会因翻看手机而睡晚,又因睡晚而起晚。于我而言,最难的是“除了每天固定好的睡觉时间段,其他时间坚决不能睡,尤其是中午不能睡。”白天犯困在所难免,尤其是中午,犯困时坐着都会打盹,何况即便不犯困也想躺会儿,因为舒服不如躺着。于我而言,还有一个难题,如果我的最少睡眠时间只有5个半小时,那原来浪费在睡觉上的时间要浪费到哪里去啊?看手机或电视吗?看多了对眼睛不好。看书学习吗?我目前还不想这么努力。
综上分析,我之所以做不到,一是没感觉到时间的珍贵,因此每天愿意拿出不少时间浪费在睡觉。更为重要的是能躺下睡觉或找睡觉的感觉,无需任何付出。
自我分析到这里,我似乎对心理咨询过程中产生阻抗的原因有了些理解,教材中写道:
阻抗来自成长的痛苦。在消除旧有的行为习惯、建立新的行为习惯时总会伴随着痛苦。咨询师要使求助者明白,没有任何魔法能使他们毫不费力地发生奇迹般的变化。求助者初来咨询时,常会这么问:有没有什么药物给我开点?他们希望不用做出任何努力就可以大功告成。(《心理咨询师三级》第163页)
“贪图享受、趋易避难”是人的天性,这也是我们明知道“管住嘴、迈开腿”是减肥的最好方式,却偏要通过保健品、减肥药等方式进行减肥的原因所在。最少睡眠时间之所以对不少人不起作用的原因也在此,很多人宁愿长期服安眠药,也不想尝试包括MSR在内的其他治疗失眠的方法,因为不想承受任何痛苦,只想沿用“最小费力原则”。
教材中还写到:
阻抗来自功能性的行为失调。“功能性的行为失调”是指失调的行为最初是偶然发生的,因其使某些方面的需要得到了满足,行为发生的次数增加,以致固定下来。求助者一方面为失调的行为感到焦虑,另一方面求助的积极性却并不很高,因为这种失调的行为满足了某些心理需求,使求助者从此受益。(《心理咨询师三级》第165页)
对不少失眠患者而言,一方面为失眠而焦虑,一方面也会从失眠中获益,如:来自家人的关照等,这种“继发性获益”会严重阻碍改变的动机。
许又新教授在《神经症》一书中写到:
推动治疗进程的“原发性动机力量”,是病人的痛苦和痊愈的愿望。但这个力量还必须减去各种因素,这些因素可总称为阻力。贯穿全治疗过程的另一个负性因素是“患病的继发性获益”。
如果我们没有强烈的摆脱痛苦的愿望;如果我们只是幻想灵丹妙药,而不想付出努力,去承受成长的痛苦;如果我们还不想放弃失调的行为,还企图从中获益……再好的、再简单的方法和技术,也不会有效,如同MSR,如同“管住嘴、迈开腿”……
虽然因上述种种原因,还不愿做出改变,但对周先生所说的“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个看似简单的方法后面还有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感到好奇,周先生在治愈自己的失眠症后,虽然失去了不失,想必是得到的更多!
既然目前还没做好改变的准备,那就先试着放下因失眠而造成的焦虑、甚至恐惧吧:
每天少睡几个小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总觉得不该少睡那几个小时;失眠不可怕,可怕的是对失眠的恐惧。
失眠是内心冲突的结果,当大脑觉得自己应该睡觉,而身体却不想或不需要睡觉的时候,失眠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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