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的黄土地似染了血一般。一个高大的人影晃晃荡荡地走近岸边。陌古河翻涌的波涛冲上堤岸,打湿了他的黑红的靴——被污血染红的,已不知是他的还是追杀者的。不过,能撑到这里已经不错了。一路上麻木的躲避追杀,他耗尽了心血,已是灯枯油尽。
他有些吃力的坐在岸边,漠然的想,是怎么走到这一步呢?记不清了。冷冷地勾起嘴角,定定地看着河面。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死在那些喽啰手上。他摸了一下挂在颈项之上的暗红的,已经分辨不出花纹的香袋,算是对不住了,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我这一生甚少许诺,且从未食言,只是这次做不到了,就和我一起沉入这陌古河中吧。若有来生,总归会还上的。
那些人的身影已近。连续两个月的追杀,这些杀手也筋疲力尽,除却身体上的疲惫,最主要的却是心神上的震慑。为了杀这个人,他们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高大的男人回头漠然一笑,却极尽嘲讽。仔细地卅斜剑归鞘,轻轻解下,拿在手中。“老伙计,再陪我一程吧!”,语毕,竟是跃入翻滚的陌古河中……
有史载曰:“永定二年,开国名将陆修因旧伤复发歿,其父埠承候不知所踪。次年,帝怜其遗孀及幼子,召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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