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叶集」第006章 秉性

【槐叶集】第006章 秉性

文/赵同小异

好久没有写《槐叶集》了，这半年一直在写那本《稻懋公寓》。稻懋实际上是道貌的谐音，它对面的公寓叫做“安然公寓”，两所公寓都是一个开发商、一个物业公司。整天从那里出入偶然才发现这两所公寓的名字合起来竟然是“道貌岸然”。在这里住了三年，认识了不同的邻居。他们有的老实、有的直接、有的不讲道理，当然更多的则是“道貌岸然”的。

在公寓的生活中，我竟然发现公寓这些邻居各异的脾气秉性竟然在我的亲戚中或者工作环境中出现的人颇为相同。那一刻我仿佛跳出了那个“缸中大脑”，一下子拥有了上帝视角，在那个位置俯瞰生活中的每一个人，他们仿佛都变透明了。写了半年才写出了10章，还有好多正在发生的故事还没有写上去，时间太长的时候我会忘掉。于是我就想起了这本《槐叶集》，以断片的形式先记下来，等到写到那的时候看看《槐叶集》便也就想起来了。今天起，《槐叶集》大约也就变成了一个记事本。

今天这一章，我给它起名叫《秉性》。单位里有一个90后，92年到22年应该是30岁了吧，我们暂且称她为女B吧？因为是故事所以有个代号就行了，至于我的小说《稻懋公寓》中一定给她起个好名字，等写到那章时再说。给女B起这个化名也是有一定缘由的，她有个特点就是嘴里不干净，张口就是“BBB”,要么就是“妈妈妈”。结婚之前也就是个口头语，结婚之后可就更猖狂了。她结婚那天我去了，碰见了他爸爸B叔叔。我这岁数早就把周围人的婚礼参加了个遍，每个人的婚礼我碰见新郎或者新娘的父母总要说上一句“给您道喜”，我遇见B叔叔时也不例外。B叔叔大光头，一身漆黑，一脸凶光，简直和自己的闺女女B的面相截然相反。不过见我来道喜，B叔叔用带着口音的假普通话，说“同喜，同喜！”

后来，我知道了B叔叔是干公交的，后来又知道他是监督司机的。怪不得长成那副阎罗样，不长成那个样子哪里镇得住那些滑头司机。我和他只见过一面，但从他闺女女B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日常生活里嘴也应该是不怎么文明的。

女B在结婚前只是骂骂街，由于没有什么心里支撑也只能背后骂骂，“这个b，那个b的。”女B的婆婆家是开工厂的，到有些钱。女B就是见过了这些钱后开始无所顾忌的。于是这b字开始从口头语变成了骂到人的身上。很不幸第一个被如此脆声骂的竟然是我，而且是在工作环境中。

面对这种污言秽语我本来可以无视的，因为还回去了也没什么意义。在我的人生观里为了没有利益的事情与人打骂吵闹都是无意义的。

但我的工作环境却不同，大致分为这么几种人吧？傻子、小人、胆小鬼和拧种。我这么一分你大概就能明白一、二，女B自然属于傻子那类，我跟傻子较高低没有意义。我呢？我属于哪个分类？当然也是傻子，曾经的傻子。话说到这儿，您应该更明白了吧？每个人在看出小人是小人前基本上都属于傻子。当你明白了，不傻了，那么你又会变成小人的敌人，并且这转变还非常的迅速，如果不迅速的话小人是小人这个事就会被揭穿。

我和傻子不较劲，但是我得和小人较较劲，必定女B骂人是小人蛊惑的吗。如果不较这个劲傻子会在小人的蛊惑下更加变本加厉，胆小鬼也会因为胆小随着小人，拧种就更别提了，拧人一般只看表面从不分析。与小人较劲还不能直面真较，还得从女B这个切入口来。

我们的领导姓满，叫满不懂。他在我的小说《稻懋公寓》中已经出现了，起得名字叫“贾芒”。满不懂一句“相信你！”让我放弃了戒备。第二天满不懂把女b骂人的事搬上了会议桌，主题是：为了增进部门同事的团结。

会议进行了10分钟后我发觉变了味，那一瞬间我发现我自己多了一项特异功能，无论看见谁在我眼里都是透明状的，没有衣服，没有皮肤，没有肌肉，没有那浑身的脉络，只剩下一颗裹着粘稠恶心的心在那“咕噜咕噜”的跳。

在满不懂的引导下整场会议变成了一场讨论女B到底骂人没骂人的峰会。满不懂第一个让拧种发言，因为当时骂人时他离我最近。

“哎呦，我哪记得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这事儿都过去了。”拧种说。这回答令我挺意外的，拧种平时把自己架在人类道德顶峰，此时却道貌岸然地说，“忘记了。”

说意外也不算太意外，因为他已经透明了。接着发言的是胆小鬼，我没听他说话，只是看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比四缸发动机还快。

很快我就知道今天的会议是正式的演出，在昨天的晚间说不定还有一场“彩排”。这种水平的表演，用电话对对台词也就行了。就这样一直没有进到分类里的满不懂满经理终于进了“小人”的分类。讨论的结果没有定论，但内容里让人感觉女B是个文明人。这事到这儿也就算过去了，当然过去了，因为没意义。

讨论会里的女B是个文明人儿，然而戏散了，演员也得生活，不能总活在戏里，戏继续要过“BBB”的真实生活，戏可以演但秉性是改不掉的。

在写作《稻懋公寓》时，我时常去想应该用什么写作手法来描写女B的秉性，想不出来只能先放下，放了好久。

昨天，发生了一件小事儿，到给我来了点儿灵感。女B前天夜里从外边囤来了一段笑话，在外面打电话给同学讲，回到家里给老公讲。第二天到了单位给 同事讲，除了没给我和满不懂讲，剩下的20来个同事几乎都讲了一边，每当讲到笑话最后那两个字都兴奋得不得了。

那则笑话原文：

金币放在手里是金币，

金币放在后背是背币（卑鄙谐音），

那金币放在沙子里是什么币？

你不知道啊？是沙币（这个谐音我就不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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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同小异  斜杠青年，朝三暮四，比上不足，笔下有余，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怕折腾，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