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铁拳龚正轻声向裴雷说道:“少、爷的事情,不许你随便问说。终有一日,我会对你说明的。裴雷,为师现在要郑重对你说明一件事情。就是从今日起,你就要离河上岸,随为师择一处隐居起来,苦练武功。努力实现你的英雄侠客梦,将来好为天下的公平正义尽一份力气,做一份贡献。徒儿,你可有什么顾虑吗?”
裴雷听龚正这么一说,愣了一愣,稍后问道:“师父,我一定要跟你走或者说可能远离这个地方吗?”
龚正严肃地点点头,说道:“因为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到一处穷乡僻壤或深山老林去,方能保平安。”
裴雷惶恐地跪下:“师父,恕罪,徒儿有事没有给您应说尽说。”
龚正:“哦――无妨,有什么事你尽管都说明白,我们一起想法解决就好。”
裴雷:“师父,我虽然自年幼失恃失怙,其实并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还有个相依为命的爷爷。先前给您那样讲,是我爷爷嘱咐我有人闲问身世事,不可具实与人言。我爷爷已经年老多病,如果我就此随您远走高飞了,他老人家可怎么办呢呢?”
“哦――是这样啊!你还有个爷爷,”龚正说道:“我不怪你,不怪你。你是个听话的孝顺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抛弃爷爷随我而去呢?你起身来,带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的爷爷。”
“多谢师父宽容。”少年裴雷眼泛泪花站起身来,此刻完全没了机灵顽皮的神态,截然改为一副心事重重的小大人模样。他钻出船舱,解开缆绳,行舟返程。这时,郑义也出舱来到船头,说道:“好朋友,我来帮你。”
说着话时,郑义抢过船浆,就去拨水。不料他的力大,小舟一个斜窜急弯,不但不能按规矩走船,而且一个大颠簸,险险翻船。慌的个郑义窘出一头冷汗。
裴雷急忙稳住了船身,笑道:“爷,您坐稳了,看我先来。”说着话时,他从郑义手中拿过船浆,轻松拨水,缓缓加力,那小船在他手下就象一匹被驯服的烈马,乖乖地调正方向,规规矩矩地逆流上行。郑义看仔细了一会,便用另一只船浆拨水行舟。他领会了划船要领,功力深厚,小船在他的操纵下倒比裴雷快上了几倍以上。只见那条小船似乎凌波于上,快如嗖嗖飞箭逆水而上,在它的后面拉起一道长长的亮白色水线。一路所见者瞪目结舌,以为有银条龙凌波御浪飞行在天王纳瑞河上。
郑义行舟如飞,次日中午,依着裴雷的导航,自天王纳瑞河拐进老功河,顺流北去。天近黄昏时,又从老功河向左拐进一条益民雷河,向西而行。大约又走一个时辰,小船在河边一处杂树掩映的地方靠岸。三人舍舟穿过乱丛杂草上了岸,走了不远,看见月光下的一片荒野里,有一所简陋茅屋。再近些时,便见篱笆围成的小院里挂几张渔网,明月下泛几许寒光。
裴雷就指那茅屋对郑义、龚正说道:“师父,爷,咱们到家了。”郑义、龚正含笑点头。龚正笑道:“你随我一走几日,这回来了,赶快给你爷爷打招呼啊!”
裴雷高兴地“嗯”了一声,随后就象一只欢快的小鸟,踩着满地野草向小屋奔去,一边高喊:“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咳咳……”随着茅草屋里传出的咳嗽声,门吱嘎一响两边敞开,屋里走出一个驼背老者,年约六旬,白发斑斑。就听他气喘咻咻地说话:
“乖孩子,这一去七八天,又到哪里跑了个长途才回来?这要命的钱儿咱不挣也罢。再三说给你也不听。”老者言语之间,尽显疼受孙子之情。
“爷爷,这次我是去了浒州。还带两位贵客看您来了。”
“哦――什么?”驼背老者抬头这才看见稍远一点的郑义和龚正,忽然眼生警觉。他用不无责怪的眼神瞥过爱孙,遂紧急走出篱笆小院,迎上龚正和郑义在几步远地站定,咳咳着道:
“两位贵客,怎地屈足到这荒野穷壤?可怜老朽这一家一贫如洗,茅屋走风,实难招待。”
老者此言一出,分明是要拒客于门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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