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 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我
当警察不只是警察,黑帮不只是黑帮,好与坏,虚构与真实,你可以继续相信你所选择的,也可以用足够的勇气,穿越天堂,直奔一个良善与光明的地方。
再清透光明的世界中,也将存在着暗无天日的某处非乐土,可即使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是人心,人们也仍旧乐此不疲,千辛万苦的想跑到某个人心里定居。
穿过悠长的走廊,推开那扇对金珉锡来说足够沉重的大门时,他有刹那间思考自己的处境,是生是死不过是一瞬之间。但大脑再怎么回转,面容也足以泰然自若的调整。
“您找我,”标准的站姿以显示出金珉锡良好的素质,这好比军区,一切命令都要严格执行,一切闪失都要自己负责。
他不是第一个走进老头房间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刚才Ryo来过了,你跟他出任务,全是对你的考察,”沧劲有力的声线,给人施加了莫名的紧蹙感。
从始至终此人都背对着金珉锡,透过玻璃窗望着繁华街港。
算不上消瘦却依旧挺拔的背影能想像出昔日的威猛,‘教父组’位于海港城的黑势力,枪械、走私、赌博、高利贷都是教父组的事业范围,首领,人称‘老头’,
被起诉几次,从未被定罪,说话轻柔面带笑容,相信最有权势的人是说话最少的,暴力虽使人恐惧,但那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表现在眉毛微微上扬的点头和不容置疑的手势上,无处不在的影响和令人炫目的财富,正是此人。
“是,”金珉锡对于老头有过多的不解,他既不是组里的红人,也非二把手,只区区是Ryo手下的小组长罢了,却能在每次任务行动前被老头叫来亲自谈话,就凭这点,组里的人竟是投冷眼。
也就是因此,身为二把手的Ryo一直将金珉锡视为晋升的阻碍。
71岁的老头涉嫌同‘古巴帮’犯罪头目在按照情报局支持下利用黑社会阴谋去谋杀某位中间人,而金珉锡就是被Ryo提名之人。
“Ryo哥,”退了老头的房间,金珉锡先在走廊尽头的门窗前窥探着些什么,眼眸中闪着他人识不透的光。
“来了,坐”
Ryo这个男人,40出头,却已是身经百战,在血泊中摸爬打滚才混到现在这地位,虽说‘教父组’是老头创立,可实际上大多数活动买卖皆是由Ryo经手,老头只是个幕后,坐享其成收益钱财,但权利却在海港城极广极深,与政界首脑相牵连着。
“一会你动手。”Ryo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金珉锡当然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恐怕又有噩梦的新来源了。
法国餐馆内金珉锡和两个同事坐在正门口的餐桌前,抿着些不衬氛围的碳酸饮料。
黑帮的杀人活动是简单的商业事物,中间人私吞帮会的隐私财产,
也许在帮中人眼里,此人纯属罪有应得。
即使金珉锡的想法并非如此。
但既是任务,他便要无条件完成。
金珉锡派两个杀手拖着中间人进了厨房后堂,无视了周遭人群的慌张疑惑,一人死死地抓住中间人双臂抵在墙面,另一人开始毒打他的嘴和腹部,被好好教训一番后,
金珉锡才从拉开的椅子上起身,轻挑起中间人的下巴,那张脸都快分不清鼻子嘴了,眼睛红肿的出血,果然身旁的杀手下手绝不留情。
“趁早把该说的说了,少受罪”金珉锡低头揉搓着碰了中间人下巴的手指,磨搓着似是在嫌弃,本以为那人挨了顿揍就会老实些,却并非如此,他抬腿就想给金珉锡一脚,侧身闪过后微皱眉头,对于这种识不清大局的人多说无益,示意继续动手,拳脚相加时金珉锡打开工具箱,取出一把锋利无比,坚实可靠的冰锥。
“想你应当认识这东西,也知道怎么用吧,”
看着中间人惊恐的瞪大双眼,拼命的摇头张嘴吱唔唔像是打算求救说些什么,但即使他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资本也就是那笔财产所在地,可事实上,那笔钱对‘教父组’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而金珉锡也没有接到命令一定要套出什么话,冷冷得上下嘴唇相碰,“晚了”
手持冰锥对着中间人后脑处刺了进去,仅仅一下血腥的粘稠表露无疑,在有组织犯罪的杀手之中长期流行着一种杀人方法,那就是所谓的冰锥谋杀,
这种方法可以让受害人表面上似乎是意外死亡,经过尸检,医生一般会以为是脑出血导致死亡,只有经过专业医生检查才能发现真正原因,而不幸的是,很少有地方有能力或者真的会提供这样的检查。
窒息的死亡气息弥漫在厨房内,金珉锡不会多逗留一刻,
他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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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地毯上,穿着一件白色立领衬衫,坐在桌旁,双手交叠于胸前,“你怎么突然来了”
被问及的人嘿嘿一笑,端着喷香晚饭,“听说今天又是你”
朴灿烈,黑医生,最喜欢做活体实验,和金珉锡相识甚久,算是少数说得上知心话的人。
“怕经不起折腾又厌食,我其实挺不明白的,怎么组里大大小小杀人的事儿都交给你办”扯下那不合身材的围裙,坐在金珉锡对面又开始他孤注一掷的牢骚宣泄时间。
金珉锡从旁边的碟子上拿起一个素色的加仑罐子,为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又倒了些给朴灿烈,他很少喝酒,但每次杀人后他都有个喝葡萄酒的惯例,高脚杯中的酒水被灯光幌得红透,像血一般黏稠,顺着口腔滑入嗓子,微弱的酒精有种悼念的味道。
“每天都有人想着对付你,取代你的位置,你不得不整天保持警觉,显示你的存在价值,为了保住权力地位,每天都让人惊心胆战”
黑道的生活肮脏,琐碎,且腐败,即使他答非所问,却依旧能理解,只因朴灿烈和他相识太久了。
当他知道金珉锡投身黑社会时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在他眼里,金珉锡是个正义感极强的倔强少年,可杀人却运用自如的令人心寒,朴灿烈还记得第一次鲜血喷洒在金珉锡脸颊上时,他那享受的干渴的狂笑,好比被困禁了千年的吸血鬼嗜血时那贪婪放肆的模样,饥渴得以被救赎。
“今天杀的人是因为什么?”永远对金珉锡的一切感兴趣,永远乐此不疲的想融入到他每一寸世界中。
“死有余辜”他一定不知道金珉锡说这话时的内心是如何颤动的,
朴灿烈还想反嘴问什么却被他的一句“吃饭”打住了。
他在吃饭时一向都很少说话,细嚼慢咽品尝着酱汁,面条,肉丸和牛肉卷,品尝着远道而来的醇香红酒,他不喜欢没有礼节狼吞虎咽的进餐方式,但还好这点上朴灿烈很有教养。但每次帮会聚餐他向来推辞,不是他高冷不近人情狂妄自大,只是生活习惯罢了。
“前两天你们组抓来那小警察知道吧,Ryo交给我了~”朴灿烈似乎很兴奋,手舞足蹈着描述那警察被调教一番后的模样,他又闻到了人体实验的味道。
金珉锡从始至终低头进餐。
只是看着他平静的模样,朴灿烈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里有个人,那人的名字就叫金珉锡,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名字。
埋在心里多少年了,朴灿烈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是在不知不觉中金珉锡这家伙走进了自己的内心,怎么轰都轰不走,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看到他双眸时,心会砰砰跳,跳得厉害,看见他时很怯懦,看不见时又想念,总是会想起他,一直想,想到麻木,想到连说出这个名字都显得苍白。
“珉锡啊,真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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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囚服在囚车上颠簸时,金珉锡闭着眸子修身养性,对于周遭罪恶之徒的冷言恶语均不予理会,可他不也正是罪恶之辈么?
按着顺序下车,被手铐禁锢着的感觉似曾相识,刺骨的冷穿过他的身子,不禁缩了下脖子,被狱警推了把踉跄几步,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冷血模样。
一番入狱洗礼后,犯人被各自分配了牢房,而金珉锡就正巧和目标一间牢房,他的入狱绝非是失足被捕,全是Ryo交予的新任务。所谓的受害人便是面前这镖头大汉,名为‘毒蛇’,被称为‘吃子弹的人’,既然是正在蹲监狱,那最好最便捷的方式便是金珉锡也同样前往那所谓人间炼狱的场所。
通过一些有关键的中间人,轻而易举的探入,在无声无息的进行暗杀,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有一点却出乎了金珉锡所料,
“你就是那个杀手吧”
初次见面的毒蛇竟说出金珉锡的身份,看来想得伪装成无名氏跑来和毒蛇套近乎的方案不需要了,
“Ryo想借我的手杀了你,你却可怜兮兮的接近我”
原来Ryo已经提前安排过了,呵,说多了自己也是辛苦,毕竟Ryo一直视他为眼中钉,找个机会除掉他不是很正常么?
金珉锡在牢房中踱步,“既然你知道了,何不杀了我,以防后患”被识破了,他就不准备等时机接近再杀,早动手早完事,这破监狱他可睡不踏实。
“是啊,一起动手吧,看谁笑到最后”毒蛇只是淡然的起身下了床,直对金珉锡。
看来他是被小瞧了,只是因为身材因为衣服的遮挡显得瘦弱,可惜了,他的肌肉也不是充气出来的。
毒蛇先出手,速度轻柔的一拳就像撂倒他,金珉锡最厌恶这种小看他的人,握住拳臂,拉紧后扯的同时抵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抱歉,你失策了”
被控制住的毒蛇挣扎着却脱不开身,他自觉真的失策了,被小杀手设计了,都怪其长得一脸无害的模样。
将毒蛇扭转过身,从口袋中掏出一段绳索,他宣布,“毒蛇,你的死期到了”板起他的头以阻止毒蛇使劲将脑袋往下钻,随即将绳索套在毒蛇脖颈处,一头旋绕在抵着受害人的手臂上,绳子两端交叠着打成结,用力拉紧绳索,
毒蛇清晰的感觉到粗糙的绳索勒紧脖子,呼吸越发稀缺,金珉锡膝盖猛抵后腿,将他放倒在地捆绑完毕后将脚绑到脖子后面,绑得就像一个球,膝盖蜷起来抵着胸部,双手绑在中间,连接着脖颈,只要一挣扎,喉咙缠得更紧,
就这样,他一点点被夺去了呼吸,
准确的说,毒蛇的灵魂是被挤出了窍,带着一脸的惊讶离开了这个世界,尸体跌倒在地上,这种杀人方式虽然不太优雅,但却极其有效。
对金珉锡来说,一种杀人手法毫不费力。
拍净身上残留的浮土,没事他可以离开了监狱死个人是极为正常的事,接下来尸体有人处理,不劳他费心,通过监狱后门小口潜出,
金珉锡叹了口气,“果然这辈子也不想再进监狱了”
才走了几十步绕到小巷中,就听到几声清脆的枪响,看着两人飞奔着向他所在的方向,最前面的人似乎想看到救命草般一把揽过金珉锡的脖颈将其挟持为人质,随着随后追赶来的人大喊“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这算什么闹剧,他一个堂堂黑帮分子被人用枪劫持了?
金珉锡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只当是自相残杀的剧情,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他刚刚杀了人现在没力气在继续啊,只想回家睡个好觉才是。
可对面的人在停下脚步的瞬间,枪声响起,挟持犯的眉心中枪,只有分毫的血液溅出弄脏了金珉锡的脸颊,厌恶的吐舌。
“你没事吧,我是警察。”那便衣警察确定了此人没了气息后起身看向金珉锡的状况时,手却先一步探上了他腰间的衣服,
“双手背在脑后!我以非法持枪罪逮捕你”
啊~手枪的突起被那警察抓了个正着,早知道就不在中途取回手枪了,惹得一身麻烦事,
而此时的荒谬初会,也注定了他们既亲近又矛盾的未来。
当坐进审讯室时,手臂一动手铐碰撞的声音就响个不停,金珉锡放肆的后仰着,巡视了一周,“这里装修过啊,变化挺大的”一点被抓的思想意识都没有。
“呐呐,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警官只是敲敲手中的审讯手册,提醒他注意点,开了录音录像后“叫什么名字”
“真小气,”套套近乎都不可以,其实他很不喜欢审讯室的样子,昏暗的,密不透风的给人一种压迫感,也许就是为了这样才能让犯人们保持紧张的状态下吧。
“有礼貌的人都会先报上自己名字。”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理会的样子,金珉锡想必是不认为自己这个非法持枪罪能怎么样,现在这社会。
“金钟仁,特勤重案组。你的名字,”一板一眼的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刑警的工作啊。
“金珉锡。”
“年龄。”
“25”
“职业,”
“这很重要吗?”
“这是做笔录的例行程序”敲敲笔头,等他回答。“麻烦请你配合”
“那就无业青年好了”
“呵,难道不是黑道吗?”金钟仁的语气很差劲,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对犯人进行引导式审讯吗?”
金钟仁在见到这个叫金珉锡的人第一眼时,就被那处事不惊的眼神迷住了,即使被抢指着太阳穴也毫无恐惧可言,但随后发现他别在腰间的枪时,一切的敬重都消失不见了,这小子,居然是黑道。
“我没时间和你玩文字游戏。”
也许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决定了,要这么吵吵闹闹的追逐下去,当然,金钟仁只觉得可惜了他那澄澈的眸子,若是可以,真想拉他脱离那肮脏的世界。
“我也没时间啊,那警察同志放我走吧。”呲着牙笑的样子简直是对金钟仁的一种莫名挑衅,也许金钟仁也就是那种容易被激怒的类型,关了录音录像后靠近金珉锡,
“不是吧,你要使用暴力吗?”耸耸肩他根本连座位都离不开,看着警官皱眉不断靠近的身子仰着身子尽量的拉远距离却还是被一把抓住了衣领,
“我可不是个秉公职守的好警察,激怒我没好处。”
被批评了···明明自己也是···哎,叹了口气,“我真是的无业青年,至少工资很低,还有那把枪,是我的,你要是以非法持枪罪逮捕我,我也没办法狡辩,”
瞥眼看到墙壁上的时钟,这个时间点大概有人该来救他了吧。
“好,签字吧,踏踏实实在牢房里呆几天收收你的心吧,无业青年,”
“哎?收收你的暴脾气才好啊。”早知道就不说那些不经大脑的话了,真要在牢房里蹲几天的话,他胃口会不好的,要知道牢饭很难吃,现在就开始怀念灿烈的手艺了。
“砰砰砰”
推门而入的是特勤重案组组长,而在他身后一同进入的人西装革履的样子,金珉锡当然知道是谁,黑帮律师,反共产主义活动的主要人物,作为‘教父组’‘三合会’‘古巴帮’几名成员在内的黑手党老大的特命律师,颇受欢迎啊。
没想到来救他的人居然是张艺兴,还真是劳烦他了呢。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北区破案王金钟仁警官了吧,我是金珉锡的律师,”优雅的笑容,礼貌的握手,举手投足间都展现了绅士的品格,但只有金珉锡知道,平常的他才不是这个样子呢。
轻而易举的在张艺兴的话语间,金珉锡就出了警局,虽然身后的金钟仁还是一股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不忘记回身挥手“警官拜拜~有缘再见喽。”
肯定是要再见的,金钟仁想。
“以这种方式回来是什么感受?”提着公文包闯过警局大厅,张艺兴看着身旁金珉锡略显兴奋的表情,
“很微妙呢。”
没错,很微妙。
三年前,警校刚刚毕业的他在进入北区分局之前接到了来自局长的问候,这却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作为警方卧底潜入海港区最大势力的‘教父组’,苦笑着接受时金珉锡的心无比激动,因为他就要尝试下不一般的人生了。
血腥中带着正义感的人生。
而见到金钟仁向他靠手铐的一刻时,又在想如是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逮捕那些罪犯又是何种心情呢,啊,不知道呢。
“有点事要问你,”
“去事务所吧”
张艺兴的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最高地价的街区上,称得上了有钱人了,一个人开了事务所后因为卓越的实力很快在圈子内传开,成了一代青年才俊,
时间比较晚了,事务所的人都下班了,张艺兴亲自开了门,开了灯上了三楼的办公室,金珉锡也没经同意的就先去隔壁为了防止工作忙回不去家安排的临时卧室中翻找了些零食,在监狱的一天里,他可没吃到东西,进了警局连口水也不提供,肚子早就抗议了。
张艺兴摊开书柜中的档案夹,选了份材料递给他。
“那警官在调查的就是赌场案,赌场本是正经合法的,但背后私底下的非法国宝拍卖会倒是惹了不少麻烦,前段时间真被偷运出的货被警方截了,重案组介入调查。”
看来张艺兴知道的不少。但他也是足够了解金珉锡的心思,还没问就知道他想了解的是什么了。
“老板是谁?”
有些他想知道的东西资料上没有写着,
“你认识,”张艺兴的指关节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Ryo”
啊,又是那家伙啊。
真是所有的麻烦事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赖在沙发内舒适的窝着,金珉锡已经很累了,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随意嘟囔句“今晚我睡这里,晚安。”
叹了口气的张艺兴只好去找了件毛毯盖在身上,自己也只是去了隔壁房间睡,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可不放心啊。
想起第一次见金珉锡时的样子,还是孩子的脸庞,苹果肌充实的都是青春的味道,可是眼神中的那份成熟却不是现在的他该有的眼神,这孩子,经历的太多了。
也是那时候起,他们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律师和委托人的关系变成了朋友,而他张艺兴也是在黑道中唯一知道其真实身份的人,想必是有怎样的感情才会愿意隐瞒这层危及生命的身份。
躺在床上看着那面隔着他和金珉锡的墙,伸手触摸着似乎就能感受到珉锡的温度,
“哎”叹了口气,如是当初没有引领他走入警校是不是就不会牵扯进黑道的生活了,也许,都是因为自己的一个不经大脑的决定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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