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闹钟不停地在叫嚷着,让睡梦中的李兵不太情愿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偷偷地从帘布中溜了出来,让紧闭的卧室一下子变得敞亮起来。他想到今天还有未完成的事情,立马从舒适的床上爬了起来,简单利索地穿戴衣物,冲进了洗漱间。
给自己一阵收拾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立马在卧室拿起黑色公文皮包跑到客厅,拿起餐桌上的一根油条往嘴里一塞。李兵的母亲突然回过头来,笑着说道:“兵儿,上班的点儿还早着呢,先吃了早饭再去上班也不迟。”李兵一边跟母亲说着:“妈,今天单位有事儿,不吃了,去上班了”一边推开家门快步走了出去。
李兵是乡镇派出所里的一名办案警察,参加工作不过才三年多,虽然经验有所欠缺,但年轻人做起事情来却还是有板有眼。也许是从事警察事业的职业特点原因,又或许是从小就喜欢看警匪片的缘故,李兵心里也不清楚什么特别开始钟情于黑白这两种颜色。
不过从他今天身上的黑白色条纹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搭配穿着来看,黑白的理念还是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用他常调侃别人的一句话来说:“这样穿着既简单又比较酷,要是平时有时间再带上墨镜的话,那简直是酷毙了、帅呆了。”
一路的美景,还有伴随自己和煦的阳光,但李兵此时却没有丝毫心情去感受大自然的无穷魅力。赶到派出所已是早上7点多钟,离上班还有个把小时呢!李兵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来手机后,又再次翻开手机短信,里面的一条移动电信信息让他思索来起来。
他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近期繁多的事情,一边口中轻轻地嘀咕着:“是谁呢,谁往我手机卡里面汇了1000元钱。”想来想去找不到任何头绪,他索性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丢,不去再想这让人烦心的事儿。“反正这手机费要不是别人汇错了,要不就是有人想变相行贿呢,看来这事情要赶快跟领导说清楚。”他在心里一直坚定着这个想法。
好不容易等到上班时间,李兵拆开手机,将里面的电话卡拿出后,用信封将它包裹好,他没有任何犹豫,朝着指导员老蒋的办公室找去。看见老蒋正认真坐在电脑前张罗着手中的文件,李兵在木门上敲了两下,随口说道:“指导员,我有个事儿想跟你汇报一下。”
老蒋抬头看了看门口站了的李兵,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他:“小李啊,你有事儿请进来说。”老蒋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望着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李兵,心想:“这小子,工作倒是挺机灵的,但是还是缺少些火候,处理事情有时候也会毛利毛燥的,不会给我惹出什么事情出来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老蒋先开了口。他开始问道:“小李,你说说找我什么事情啊?”,李兵越来越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开始原原本本将手机突出多出1000元的事情告诉了老蒋。多年在基层一线工作的老蒋听完这个看似“蹊跷”的事情,心里盘算着这里面肯定有“鬼”,但这个人是谁呢?”老蒋让李兵在想想,谁的“嫌疑”最大,可他就是认不准是谁。
李兵又在心里唠叨:“怎么摊上这个事情,总不好电话里一个个问吧,你有没有给我手机里充钱啊?”。看到李兵默不作声的样子,老蒋最后将他手中的信访拿了过来,决定立即将手机卡上交到局里纪检部门,说明情况。当老蒋告诉他这件事情由组织来处理,当场认可了他的做法后,李兵一颗忧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
刚过两天,李兵脑海中也有些淡化了手机卡的事情。上班没过多久,一名中年男子找到了他。看到男子鬼鬼祟祟的样子,李兵开始警惕地问道:“这位大哥,你有什么事儿吗?”。男子满脸笑着介绍自己名叫郭大勇,是郭小勇的哥哥。
听到郭小勇有些熟悉的名字,李兵反复思索着,突然想到了这个人,他正是前段时间打架案件的人员。听着郭大勇跟自己套近乎地话,李兵越加感觉到手机费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为了查明事情真相,李兵最终还是向郭大勇问起自己手机费的事情。郭大勇一看李兵提起这事儿,为了验明正身,他从裤兜内拿出了一张缴纳话费的单子,一边递到李兵的手中,一边请求李兵为弟弟的事情帮帮忙。
就在郭大勇认为李兵收了钱,一定会为弟弟郭小勇的事情尽点力的时候,李兵开始气愤的说道:“法律是有尊严的,法律者也是如此,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好黑白颠倒,歪曲事实。”郭大勇一听李兵的话语有些不对,立马也变起了脸。
他开始威胁地说:“你收了我的钱,不会过河拆桥吧,你不怕我把这个事儿捅到上面去?”。李兵一脸正气凌然看着郭大勇,笑了笑说:“手机卡我已经上交纪委了,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帮不了。”说完李兵就把一脸愕然的郭大勇请了出去。
等到下班时,天空已经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李兵穿着雨衣,骑着电瓶车行使在旅途中,路两边的榆树在雨水的滋润下,越发地苍郁起来。阴暗的天空笼罩着四野,在李兵眼中看来,眼前的景色仿佛一张刚挥洒的墨水画,只有黑色和白色的色调,让人能够轻易触摸到那愉快的意境。他沉浸在自己的黑白世界里,哼着青春的歌曲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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