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某年某月,银河系,地球,中国,Zaly。
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天睿打来的。天睿说怎么每次打你电话你都在睡觉,春光灿烂,美女如云,你简直是在自杀。
我叫Zaly,80后,巨蟹座,单身,独居,除了工作与人接触受人剥削,与世隔绝。天睿流浪到这座城市后,和我十天半月便有一场约会。
于是我钻出被窝,将音箱音量调到最大。用了一首快节奏舞曲的时间,修饰完毕。出门。
在泡沫搜茶街对面,我对天睿喊,我过来了。
天睿给我要了一巨杯香草冰旋。
天睿总是约我来这儿,我问过他原因。他说旁边就是书店,那么多书,看也不收钱,多便利啊!
我想,天睿这话应该翻译成,街边那么多美女,想咋看就咋看,多过瘾啊!
和天睿在一起的一天,也就是喝茶,逛街,购物,吃饭,然后各自回家。谈话的内容大多是政治、军事、金钱、女人。典型的男人思维。
这座城市既拥挤又荒凉,让人疲累,很多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昏天暗地。
这种生活持续了快两年,没有认识一个陌生人,每天在音乐与幻想里沉沦。偶尔遇到生活中的平常小事,也能激动欣喜。
因为以前患过重度抑郁症,痛苦相当长时间,最后没有依赖药物,只是凭借自己的心灵恢复,所以只要饿不死,五百年不和人类见面都无关紧要。
不像没出息的天睿,服用大量抗抑郁胶囊,外加他老妈每晚都打关心电话,还是一副苦大愁深样儿。
曾经有同事跟我说,患上抑郁症就不能完全康复。我却不觉得,我不仅完好无缺,似乎还幡然醒悟,自成天地。便经常用过来人的经验教育天睿,还把自己的理论命名幻想心理学。天睿不屑一顾,讥讽我是天下第一意淫大师。我辩解,你人真低俗,把艺术看做色情,无知更无耻。
因而空虚寂寞的时候,我只能拿幻想来抵挡,避免自己遍体鳞伤。
日子却是苍白乏味的,空闲时间多了,不知怎样打发。在咖啡屋的杂志里,看到音乐广播电台的广告:征集流行音乐评论写手。我打电话过去,一个甜蜜的声音,是我主持的节目,每周六上午十点播出,周五晚上你把写好的东西发给我。
我从3月份发到5月份,没有一篇被看上。无所谓,写的都是我喜欢的音乐,有过程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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