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世代以前,当九人中之一人刚好离世时,一名陌生人即来到院门前请求获准入驻社区。根据古老且从未被破坏之方舟传统,陌生人作为同舟者过世后首个即时提出请求之外来者,应当马上被接纳为第九名同舟者而进入方舟。
然而,当其时刚晋升为修道院掌老之年长者,恰好是名执拗、世俗与刚愎之人。他嫌弃陌生人那赤裸、饥饿与浑身是伤的外观;于是他告知陌生人说他不配入驻社区。
然而陌生人坚持自己应当获得准许,而他的坚持激怒了掌老,于是他下令陌生人马上离开下山。然而陌生人是个具有强大说服力且不易被打发之人。最终,陌生人说服了掌老,让他以仆人之身份获准进入方舟。
那之后,掌老即一直等候上天派遣新的同舟者前来填补那死去的前掌老之空缺。然而没有人再来。因而史上头一遭,方舟修道院里住著八名同舟者,与一名仆人。
七年过去,修道院愈发富裕,它握有数以百里计之土地与村庄所有权,故此无人能估量它所累积之财富究竟如何庞大。掌老非常高兴,对陌生人之态度亦好转,并相信说是他将好运带给了方舟。
无论如何,第八年开始,事情迅速产生变化。昔日和平之社区无故陷入骚动中。精明的掌老很快即意识到陌生人正是肇因所在,遂决定将他驱逐出方舟。然可惜为时已晚。那些受他统领的修士们,再也不服从任何清规戒律与劝导。未到两年,他们就合作败光修道院所有财富与资产。而更骇人听闻的是,陌生人向掌老施予了魔法诅咒,就这样,掌老成了一名哑巴,并且被囚困于修道院中,永世不得离开,直至今天。
以上即为我所听闻之传闻。
并不缺乏曾经登顶之目击者或山民信誓旦旦对我说,在许多不同情景下——有时大白天,有时是晚上——他们皆曾在那如今早已成为废墟之修道院遗址,目击掌老在那附近游荡。并且无人曾经听闻他口吐出哪怕一个字。尤有甚者,据说每当他察觉到有任何男人或女人之在场,他即会迅速消失,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我承认这故事让我痛苦与失眠。想象一名孤独隐士之身影——或甚至他的魅影——许多年以来,在圣坛峰如此人迹罕至之荒山绝岭上,一处充满传奇之远古修道院遗迹中出没。那映像是如此难以驱逐。它逗弄我的眼睛,它侵袭我的思维,它煽动我的血液,它鞭策我的骨和肉。
最后我说,我会上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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