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像开车,感觉最重要。那个无比沉闷的中午,我带着之前构思好的一堆废话决定去找菲菲姑娘。当我急匆匆赶到她上班的宾馆时,发现她人竟然不在前台。打她电话又是无法接通。我兴高采烈的心情,顿时郁闷不堪。这种局面满脑子的想法等于没有想法。在前台犹豫片刻,我向电梯口走去。她的胖同事下意识地扫我一眼,问什么事。我说没什么鸟事儿。这胖子平时都不待见我,所以我也懒得理她。
我琢磨着是不是就这样打道回府,还是傻了吧唧学那些痴情郎苦等,以表明我也是有耐心的人。这辈子我最讨厌的事就是等人。通常情况下,我宁愿等一只狗都不愿等一个人。
不过为了喜欢的姑娘,我常常食言。这点我必须承认。
我不甘心无功而返,就这么倒板地回家。无聊和犹豫中我按了上楼的按钮,在进入电梯的一刹那,我忽然发觉自己真有点傻,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了六楼的按键。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在哪一楼停。看来我真是疯了。
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真不适合发呆。因为你会遇见大金牙,假贵狼,绿茶妹,皮条客,纹身仔,各种各样假模假式的主儿。个个活的腻腻歪歪又恬不知耻,真想给他们每人来一耳光。再来一句操尼玛的。我朝电梯内那个王八摄像头做个鬼脸,竖个中指,骂一句傻货,开始打量四壁广告画。画上说的是怎么让一个胖得不能再胖的妞如何变成一个既好看又风骚的娘们的故事。恨不得天下男人都对她流口水。看她一脸献媚,真恶心了我的胃。要命的我也是个俗人,遇见水一点的姑娘,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唉,这真要了我的小命。电梯到三楼时,莫名其妙竟然来了一个真实的男胖子,头发很黄很乱很潮,粗脖子上挂几串金黄色的金属链子,少说也有七八斤重,以显示他小子也是有钱有品味懂得打扮的主儿。胖子自从进了电梯用他肮脏的小手一直剔着龅牙,就好像在矿井里挖煤一样,眼睛压根就没有离开过镜子。这个杂种自我感觉良好很酷呢。可我觉得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一条黑狗。
我厌恶地瞥他一眼,然后把屁股对准他。真想K他一顿。找女孩,遇上这些二货,感觉扫兴,仿佛吃点心时不小心夹着一只肥肥的绿豆蝇。老天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就那么一两秒钟的间隙,胖子忽然同我搭讪。我觉得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调戏了。他问我可有火什么的。我正一肚子火呢。像他这种势利的家伙,你若不搭理他,这个杂种准以为你是哑巴。为证明我不是哑巴。我不怀好意地说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胖子被我呛的够受,什么话不说自找苦吃在那尴尬地呆笑。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真要疯了,菲菲,你在哪?出来!再看不到你我就把他妈的电梯砸了。
谢天谢地。到五楼餐厅时,胖子终于滚出去电梯了。我幸灾乐祸地向他挥挥手,胖子到不计前嫌同我傻笑。这个可爱的家伙。
电梯关上的一瞬间,我发疯般地朝摄像头做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真是巧合。在六楼走廊里,我碰到了梦寐以求的菲菲。我不顾一切上前把她抱起来转上那么一圈。瞧她乐的。我把刚才电梯里遇见胖子的事告诉她,说自己好想K他一顿。菲菲笑呵呵地说,你呀看谁都不入眼,哪天被别人修理就有好看了。
我说,菲菲,晚上出去唱歌好不?顺便再坏那么一坏。
菲菲笑说,脑里成天想啥呢,唱歌好呀。但那个不行滴。
哈哈。。。。和你开玩笑啦。对着一脸难为情的菲菲,我疯子似的大笑。
菲菲忙捂着我的嘴小声叮嘱,别闹了,吵着客人我会挨批的。求求你在我上班的地方别疯疯癫癫好不好。
约好菲菲,我给汪汪打电话。汪汪,一个听上去像狗的名字。我是唯一骂他是狗而他还很欢欣同我鬼混的人。电话好像便秘一般,很久才接通。我说,汪汪,干吗呢?发奋苦读准备考研还是怎么滴?晚上出来唱歌扯扯嗓子!什么?!你要学习?别胡扯了。就你那冬瓜脑袋还想考考研?算了吧,别再浪费力气自残了。再考就考成唐老鸭了。还给我忽悠?说句良心话,你说你就是复习八年你可能考上?哦,不能。承认就好,我也是。你爹不是路子广吗?这点小事还搞不定?什么?那你干脆别叫他爹,叫他大爷算了。好,好,给句痛快话,你说你到底来不来,别给我卖关子!赶紧扔了挨千刀的教科书,速度!速度!小伙子。
搞定汪汪,我又找大米。大米现在在一家商贸公司做销售,每天几乎打一千个电话给客户鼓吹他们公司产品是多么多么地叼,是广大男人的福音,两个疗程下来,保证固本生精,生猛神勇。再说就赶上江湖郎中的大力金刚丸。我笑呵呵对大米说,大米。你小子最近搞什么?也不给个电话,敢情你参加恐怖集团,把以前组织都忘了?哦,在忙联系客户?你们产品那么叼,男人还不趋之若鹜?少来,你要说你忙着成为中国首富我都信,可别得瑟你们按摩椅的神奇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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