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登山时,耳闻半山里和尚在晨诵。
点支香烟,斜靠在庙门上。
微眯着眼,听和尚们虔诚地喃喃念着那念了千年的经。
一小和尚过庙门,见我吸烟。
乃曰:施主,此处不得吸烟,对佛不敬。
我笑笑,说:小和尚,庙门里和尚焚香敬佛主,庙门外我点烟敬佛。
小和尚曰:香乃圣物,岂能为烟同之?
我又笑笑,说:小和尚,敬佛在心,而非行也!快进庙门里随你师傅们念经去吧!
小和尚面露嗔容.
我随手灭了手里的香烟,大笑着往山上而去。
唤来茶倌,一杯清茶。
俯首,山下人来人往,为名来,为利往。
抬头,风吹云动,悠哉悠哉!
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听风吹松林惊鸟飞。
恍然间,已是正午。
起身随茶客们去庙里吃斋。
一碟豆腐干,一碟土豆丝,一碟炒白菜,一碗白饭。
三块钱,价廉物实。
从兜里掏出上山时带的小瓶二锅头,打开瓶盖,美美地喝上一口。
四周一片诧异。
老和尚闻着酒气而来。
曰:施主,吃斋不可饮酒。
我问:有何不可?
曰:佛说‘酒乃穿肠毒药’。
我问:既为穿肠毒药,佛为何不消之?
曰:念世人造之不易。
我问:既为世人造,我饮之又有何不可?心中存佛,何拘于行?
老和尚面露嗔容。
罢了,罢了。
我欲上山静心,却遇一庙门里只会念经的糊涂和尚。
起身,一口饮尽瓶中酒,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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