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颎至军,为桥于沁水。尉迟惇于上流纵火栰,颎豫为土狗以御之。惇布陈二十余里,麾兵少却,欲待孝宽军半渡而击之;孝宽因其却,鸣鼓齐进。军既渡,颎命焚桥,以绝士卒反顾之心。惇兵大败,单骑走。孝宽乘胜进,追至邺。
高颎打仗也是有一套,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法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敢玩的。
2、迥素习军旅,老犹被甲临陈。其麾下皆关中人,为之力战,孝宽等军不利而却。邺中士民观战者数万人,行军总管宇文忻曰:“事急矣!吾当以诡道破之。”乃先射观者,观者皆走,转相腾藉,声如雷霆。忻乃传呼曰:“贼败矣!”众复振,因其扰而乘之。迥军大败,走保邺城。孝宽纵兵围之,李询及思安伯代人贺娄子幹先登。
兵者,诡道也。这种战斗的局面,还有人观战,宇文忻的破敌之法确实算是诡道。
3、崔弘度妹,先适迥子为妻,及邺城破,迥窘迫升楼,弘度直上龙尾追之。迥弯弓,将射弘度。弘度脱兜鍪,谓迥曰:“颇相识不?今日各图国事,不得顾私。以亲戚之情,谨遏乱兵,不许侵辱。事势如此,早为身计,何所待也?”迥掷弓于地,骂左丞相极口而自杀。
杨坚又少了一个拦路虎
4、丞相坚之初得政也,待黄公刘昉、沛公郑译甚厚,赏赐不可胜计,委以心膂,朝野倾属,称为“黄、沛”。二人皆恃功骄恣,溺于财利,不亲职务。及辞监军,坚始疏之,恩礼渐薄。高颎自军所还,宠遇日隆。时王谦、司马消难未平,坚忧之,忘寝与食。而昉逸游纵酒,相府事多遗落。坚乃以高颎代昉为司马;不忍废译,阴敕官属不得白事于译。译犹坐听事,无所关预,惶惧顿首,求解职;坚犹以恩礼慰勉之。
庸人始终是庸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生死存亡之秋,公然摸鱼,对宇文赟时也就罢了,在杨坚手下干这事,没掉脑袋算命大了。
5、壬辰,周废皇后司马氏为庶人。庚戌,以随世子勇为洛州总管、东京小冢宰,总统旧齐之地。壬子,以左丞相坚为大丞相,罢左、右丞相之官。
杨勇除了要让北齐旧民归顺,还要防备南陈的攻击,担子可不轻
6、癸亥,周诏诸改姓者,宜悉复旧。
宇文护鲜卑化的努力宣告最终失败。
7、甲子,周以大丞相坚为相国,总百揆;去都督中外、大冢宰之号;进爵为王,以安陆等二十郡为随国;赞拜不名,备九锡之礼。坚受王爵、十郡而已。
这算是第一次谦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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