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第一届天府书展,是在离书店不远的会展中心举办的。
天府书展由省到市,由市到区,由集团到零售事业部,再到我们主力子品牌门店,上上下下忙前忙后。搬包件,陈列,沟通对接,抬道具,搬桌子,每天搞到半夜。
店长搞到无法说话,我也在开幕第一天上午,如约病倒。
当时文具馆有一套卡尔拉格菲老佛爷亲自设计的专业绘画铅笔套装,价值29999,全球限量。为拿出来装逼(划掉),又要保证它的安全,必须由我们全天24小时守着。白天书展进行还好,晚上怎么办呢?会展中心那么大,为保万无一失,只能由我(因为我管联营)每天抱回我家,第二天一早再抱回来。将近五六十斤的金属箱,不能磕不能划不能摔,连放地上都要扑厚厚一层纸垫着。在筹备期间我就这样每天抱上四楼,再抱下四楼。终于在开幕第一天,接待完第一波领导,我站不住了。
我跟店长说:领导,我站不住了,我得回家看病。
店长哑着喉咙说:好,走前把店里同事叫过来,替你。文创区人不够。我说好。
除了,会展中心,我到现在对路上那段时间没有一点印象,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烧到40度了。
为图方便,先去小诊所,人家不收,说这个度数我不敢接,你去社区医院看看吧。
好,到社区医院。护士说,不行,度数太高了,只能去大医院。
我怎么去的大医院也不记得了,整个人像飘着,只有一个目的,想要床,想要睡。
楼上楼下挂号化验抓药打点滴,全部是一个人。也早就习惯了。
后来搬家,也是一个人,一趟一趟用行李箱抬上楼。没叫一个朋友,没叫一个帮手。
现在想想,确实是自己选择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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