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蓝色布帘与过道之间,
是我和三十七床。
隔着三十八床一眼望去的,
是零度以下的阳光。
我在清晨八点一刻的输液器里,
看到透明血液的流淌。
在每日十六点或者多几分,
看几页曾经无暇去看的文章。
我抬头看灯的时间,
总是胜过看星星的时间。
也不知道天是不是很蓝,
太阳是不是很耀眼。
我时常忘记每一天的日期,
也不记得与医生聊天的话题。
我倒是喜欢身上的病号服,
看起来不是那么花花绿绿。
我感谢上帝狡猾的仁慈,
好像带着一点荒谬的诗意。
我本不能容忍黑暗,
却无法阻止阴天下雨。
我不知道生命是成长还是叛逆,
只是想大口大口的呼吸。
乌拉诺斯也免不了打个瞌睡,
我希望他自然醒来,没有脾气。
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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