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没有结束。
千千万种藕连竟将我带回了小学。我看到了追逐过的走廊,嬉笑过的学堂, 我纵再多劝诫自己阖眼休思,可到底还是渴望去寻找我存在过的印迹。
门朝公园,白鸽成群,清晨阳光下的操场,肃视骄扬的红旗,齐整在脖间细 看却各有千秋的鲜红领巾,微垂着的肩膀尚不知道时代的重量,但他们有最最饱 满的热情去接待新一天时针的转动。万般美好,如金子的童年,谁会觉得终有一天会贬值成了破铜烂铁,我这时再捡回来,使劲擦洗,偶尔泛起的光辉,成为了 通往睡眠的磕绊。
被子里的人长叹一声,翻个身,枕边手机的呼吸灯闪烁跳动,用力击打着我 未曾闭紧的眼皮,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夜间的寒冷迅速爬上指尖。
“在么?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谢谢。”
“向前走,莫回头。”
打完这六个字,我的精神越来越精神了。
“好,晚安。”
我没有回复,而是将手机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今天晚上再也不会有半分光 亮了,是真的准备好一切只等待睡着了。
可偶尔,我也会想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一个背景故事,故事里有个姑娘。
故事这样说到:姑娘的钱包丢了,我帮她找到了钱包。找钱包的故事在我看 来很神奇,因为我好像通过上帝视角早就获得了一切线索,我把姑娘的钱包还了 回去,之后我就把这个故事剧情删得一干二净,真就干干净净。
而我想问的这个问题是我是否对她有好感,在那时。 我的下意识是没有,出于家庭教育的缘故,在经济不曾独立的时候,不要建 立比朋友更深一步的情感。但是仔细看来,这条规矩和我是否好感她没有半分联 系。而当我去回顾去追溯时,得到了相反的答案。
“噗嗤。”
我笑了出来,因为这个问题实际上是毫无含义的。
我依稀记得的,小学到了后面几个学期,男女生结伴回家。穿过依稀绿色的 公园去到后门,然后为了将女生送到家而绕过几条街,此时男生们再分道扬镳。
这个故事里通常只有我们几个主人公而从来没有其他人,记忆里都是彼此,没有 路人。
所以偶尔我路过那条巷子的时候,心中还能有所希冀,希冀我那匆匆一瞥里 还有熟悉的身影。在那个身高只有一米三四的时代里,幼稚的童话故事还能激起 我的幻想,可现在呢?就算对面而坐,我也不一定能认识你,多可爱的世界。
我知道,当人生活到了青春正好的时候,注重着当下的欢欣和未知未来的不 明媚是一件普遍的事。而我与这件事似乎不对口,我无法将这种愉悦的事情作为 这个时期的全部,我通常都在反思自己的过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我是否 还留在原地,我的思维跳动着,发挥着超级记忆,然后用文字记下,谁知道是真的假的的画面, 到这里,我依然没有睡意,那么你呢?
你睡着了嘛?
不难理解,我们是刚摆脱高考不久。这让我们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和产生了朦 胧的思维却没有给我们朦胧的灵魂,我们太干净,不与这个色彩斑斓的社会所苟 同或苟合。我们是能看到什么,却用幼稚的话表达不了。你或看到地域差距,或 正被地域差距着,你被谁劝也不听,你或执着,或被迫离巢远飞,最后或得尝苦 果,或酿喜甘,你或陷入不想要的生活,或想过去以前的年月,你也或者在现今 环境里如鱼得水,可气的是你就算有万般假设,也无法帮助你什么。有些时候你 想讲话,讲给能听懂你话外之意的人,有时候你又不想说话,也渴望有这样的人 也懂你半分。可你内心有些真话,它能说给谁听,谁能替你渡过?其实有时候你根本无人可谈,有些事你无话可讲。
“既然决定不了对错,那你还得继续过。”
今年秋天我没有听说的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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