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姆
你要爱荒野上的风声,胜过爱贫穷和思考。暮冬时烤雪,迟夏写长信,早春不过一棵树。
—《早春的树》
陈鸿宇
Ⅰ.一如年少模样
当我知道陈鸿宇的名字时,还是因为那首《理想三旬》。
很多人包括我都不知道陈鸿宇是谁,最多的谈资仅仅是唱过《理想三旬》了。其实,没见过他的人听完他的歌都会觉得,他应该也是是一位有故事的民谣大叔,就像宋冬野一样,一首《董小姐》,让这个有才的音乐才子走进了大家的视野。其实,我也是听过那么多好听的民谣之后,才对这种音乐风格有了特定的情愫,就像在某个约定俗成的时间里,恰巧听到了那个沉吟的音调,然后就像上了瘾一样,沉浸在这种音乐氛围中。我也听过张磊的《南山南》,听过李志的《南京》,听过赵雷的《成都》,也听过陈鸿宇的《理想三旬》。我一直都收藏着他们的歌单,每次听到《理想三旬》,都会单曲循环。我喜欢他的声音,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沧桑中却不失婉约,配合唐映枫那辽阔安静,意境深远的词,就像像一把掉了漆的老古琴,却能弹奏咿咿呀呀的音符,像杯烈酒,在岁月里静静陈酿。
我一直以为陈鸿宇,他,应该是一位经历沧桑的大叔,很普通但标准的五官,身材偏胖,却很健硕,胡子拉碴,头发一团糟,戴着一只大框眼镜,然后洗的很白净的衬衣配合一双黑色马靴,在酒吧的某个角落里,弹着一把木吉他,用声音诉说自己的故事。
我以为他也是像大冰那样的流浪歌手,也爱唱民谣,喜欢穷游和经历,去过西藏,去过大理,到过香格里拉,也会喝酒,抽的兰州,有钱了就一顿酒足饭饱,没钱了就一路穷游,通过买唱赚一点路费。也会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划拨着炉膛里将息未息的碳火,然后取出炉灶里热好的酒,点着一支烟,弹着破木吉他,安静的吟着那些过往,然后继续自己的创作。
理想三旬
Ⅱ.转眼间,三旬谈笑过场
我以为那首《理想三旬》写的是他未能如愿的理想,他那么渴望,渴望那火车到站,恋人还在,琴弦有了姿态,青春的聚散,也一往的慷慨,眯着眼睛,笑着歌唱,浓烟下的诗歌还在,不必再漂泊,看着梦生长的地方,鲜花盛开,青苔依在。那一页页温情的情诗,吻醉了岁月最贫瘠的未来。跳下南去的站台,此处是你最温馨的拥怀。
可他的模样,真的一如年少时模样,很安静的外表,一副很大的细框黑白眼镜,配合不怎么大的眼睛,很有特点,加上那很时尚的小鲜肉的发型,完全和脑海里那熟悉的音色背道而驰。我开始重新认识了这个大男孩,来自额尔古纳,却没有套马汉子的威武雄壮,仅仅是个斯文的大男孩,爱笑,爱活泼,爱音乐。
听过他的歌,你就会觉得,那种独特的诉说感,操着一口浓厚又温婉的音色,在那意境深远的词曲里孤独行走,拾掇行囊,途经理想,见过早春的树,开到他心爱的姑娘的门房,然后耕笔寄一份信片。钟爱他悲情低缓的背景下却藏着那安稳的情绪,看他的字句片片,曲调婉转流淌,唯他的安详,却写在内心里。
正如有人说过的一样,给陈鸿宇定一个基调:
一些相异而又融洽的特质埋藏在他的经历中,组成他确立自我并处理环境的能力,从而呈现出生活层面上的智慧。
Ⅲ.经过你的荒芜,已经早春
唐映枫对于陈鸿宇,就相当于方文山之于周杰伦,林夕之于陈奕迅。他的温文婉转,词风清新,充满意境,配上陈鸿宇一口蒙古汉子特有的浑厚却不失细腻的嗓音,俊逸的外表仿佛是民国街头的文雅书生,却很少的书生气;而唐映枫,扎着马尾,圆嘟嘟的脸却很安稳,一副圆框眼镜很贴合那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当被问到在创作素材的来源是否是与经历故事有关,唐映枫言简意赅的回答道:我们的背后没有故事,只有枕头。
对于陈鸿宇,我给他的定义就是:岁月的卡带。就像一位背包客,一路彳亍行走,他的颠沛和独白被岁月磨成卡带,没有过分的依赖故事情怀,也没有声嘶力竭的高亢呐喊,只一人,顺着阔远舒朗的路,安稳的行走,安稳的目光向远方,隐约有节奏伴行,合着脚步。只剩脉搏里的放荡不羁和枯卷的情怀。
你闭眼凝望,一位行者,在旅途,孤独踟蹰的背影,在辽远广袤的背景里显得很卑微,他的脚步却那样坚定,只能听见他厚重的呼吸,然后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团白雾,斜靠着坡边的白杨树,目光漫无目的的做着探视,偶有的飞鸟带来一丝的悦目。然后剩空旷的冷漠和困倦席卷而来,将烟头递进那偌大的空旷里,冒着一丝青烟,转而荒芜丛生。重新上路,身后一片星河黯然,却依旧斑斓,远处的篝火,袅袅如缕,行囊上星辉洒落,行者依旧孤独前行,消失在黑夜的烟雾之里。
陈鸿宇——孤独行者Ⅳ.我们的终点,比远方更远
成长是一次冒险,历经三旬,我们的理想是否还在远方,还在心中?那些荆棘,坎坷的岁月里,挎壶酒,给荒野,饮酌那秋黄;拾掇行囊,趟过孤寂和虚妄,遇过风起水浪和怅惘,你,一如年少模样;茧磨在,鞋跟上,处处是恓惶,更行更远更高昂。顷刻回望,看看摔过的坑,磕掉的牙,留下的伤疤,笑着拍拍身上的土,说:理想还在!
人生是一首行歌,在草长莺飞的季节里喃喃低唱,从前轻轻绕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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