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天台上,远处的晚霞昏暗,雾气蒸腾的城市下方是堵塞的交通,小K用“最难听的交响乐”形容此起彼伏的急切喇叭声。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小K,给他打了个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怒骂,他又被堵在了高架桥上。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我能理解。
我记得当时小K说最难听的交响乐时,老周笑眯眯地说,那是想早点回家的急切,并不难听。
恍惚间我想起我急切盼望回家的那段时光,是那种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冲出公司大门的迫切。
我可能忘了姑娘最初的样子,但我始终记得那个夏天,周围人的喧闹和放肆招摇的风,我知道不再拥有那样的夏天,也终究要和曾经的自己作别。
可是当你被期望,当你被等待,当你知道家里有一个人在黄昏的斜阳里翘首以盼的时候。是那种哪怕公司年会时上百号人等着我采买的物资时也不曾有过的急躁心情。
其实我从未曾觉得思念一个人会用熬这个字眼。毕竟你思念的那个人肯定也光芒万丈,起码在你的世界里,她曾经点亮星河,曾是温柔本身。
心生海啸的人从来都默不作声,沉默地海水早就将那颗疮痍的心脏浸透。毕竟是温柔本身啊,怎么能把她讲成故事给别人听?
再后来的慵懒其实并不是跟家里的猫学的,只是我知道,说完抱歉就回不去了。我只想时间慢下来,让我慢慢去思念,慢慢将那个人刻在骨子里。
恍惚间又看到姑娘们,她们歌唱着走过十字街口,途径哭闹的孩童,穿过拥挤的车流,路过吆喝的商贩,走过跨江的吊桥,将世间百态一并擦身而过。嘻笑打闹的身影中,我却怎么也不能再看清她的一颦一笑。
姑娘的模样似乎都在月光里被揉成了长长的影子,月光温柔,照亮相携的姑娘们前进的路。窗外斜阳半枝,探入少年的心里。
我只愿我爱过的那个姑娘,她是天之骄子,不落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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