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疫情的紧急,为了家人及他人的健康,响应集体号召,不得已暂时呆在了家中。家中好呀,安静,舒适,自由,诸事如意,但呆久了,难免会心生腻味,虽然我一向以爱好安静独处自居,但,平时状况里的安静独处与此时决然不同。没办法,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吗?谁不想到人群里走走逛逛。
此时此刻,我居然百无聊赖,疲倦地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幸好,一阵鸽哨破空而来,我即刻走到窗前,一群鸽子,在我目力所及的地方,楼宇的犄角处,蓝天下,优雅地欢快地翩翩地旋过,一圈又一圈,好不自在。可我远远不能尽兴,因为我在里面,她在外面,我在笼子里,她在天空中,重要的是,她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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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隔着玻璃,玻璃太小,框子太局限,前面一大片楼宇挡着,蓝天只是一小角。鸽声阵阵,而我能看到她们身影的时刻仅仅只有一秒,当她们旋过来的时刻,其余的只能凭借想象。
但,几坨形迹可疑的污点一直在干扰着我的视线,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鸽屎,前几天才擦过玻璃,外面的玻璃极其难以擦拭,够不着,好容易擦净了,又有了。
因为我家的下面就是鸽子的家,她们不飞的时候,就在下面的屋顶或地面上,咕咕噜噜地叫着,来回的窜跳着,她们白色、灰色的羽毛,极其漂亮,身形娇小,玲珑曼妙,眼睛只两颗黑亮的小点儿,但她能与你对视,似乎懂你的心事。
有时她会停在我家的窗台上,隔着玻璃向屋内窥视。无疑她们给了我很多的愉悦。她们不时地啄食,用尖尖的喙,奇怪的是,她们即便不啄食,也喜欢啄来啄去,我家的窗台上就有她们啄过的许多小坑,别人的家的屋顶,也会因此漏下雨水。
此外她们还会不时在你好无防备的情况下拉屎,有时是在飞翔的时候,刚好飞到你的头顶。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然我无意苛责她们,因为她们毕竟不是人类。但饲养她们的是人类。鸽笼不常打扫,臭味自然会飘上来的。
推开门,即刻就有一股恶臭,从楼道里窜进屋内,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猫和狗混合着的臭气。“我家‘儿子’特别聪明,拉撒的时候它会告诉你,推开门,它就……”它们的主人自豪地说,当然有时就不免拉在楼道里,主人们是不会在乎的,因为他(她)们爱他(她)们的小狗小猫,都自称爸爸妈妈了。非主人是不能非议的,因为你不能非议“爱”。
在街面上,我们和小狗相遇的几率,几乎快和人一样了,大狗也有,有的居然和羊一样的长像,最可怕的是那种“汪汪汪”叫着的体型奇大的恶犬。会突然地窜到你的身边,吓得你心魂俱悚,生怕它会突然发怒咬你一口。血糊糊的,一大块肉生生地拉扯下来了,得多疼,太可怕了。
狗主人呢,趾高气扬地像拉着自己骄傲的儿子一样从你身边无情地擦过,毫无歉疚之感。有时,狗会突然停住,抬起腿来,拉下一坨狗屎,文明的主人会适时的蹲下,用事先准备好的手纸快速擦去,丢在垃圾桶里,但他会擦得很干净吗,显然不能,有时,会有小孩老人经过,吃着零食,刚好掉在同一个地方,他们有时往往舍不得扔掉,只是用嘴吹吹,又送进了嘴里,想起都恶心。
但很多时候,很多狗的主人对于狗的随意拉屎撒尿,竟毫不介意,自认理所当然,狗吗,一任狗屎自生自灭。莽撞马虎的行人有时一不小心就不免撞上狗屎运,跌个狗吃屎就更倒霉了。我也无意苛责狗们,因为它们毕竟不是人类,但狗的主人是。
我忽然想起从前,小时候,我们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狗,只要不多的几条大狗,也是养在大的院落里,防小毛贼用的,因为院大吗,狗自个有专属的狗窝,不太影响他人。猫倒是不少,因为都是住在平房里,也不至于影响到邻居,况且,猫还会捉老鼠,大有益于人类,又不咬人,手脚又轻巧,十足的善类。
作为宠物的小狗,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只是出现在近几年。人们富裕了,就有了各种各样的需求,但小狗的出现显然不是时候,人们住进了楼房,逼仄的楼道通风不好,人猫狗住进了同一个地方,不好的空气对人显然不好,猫狗就不应该再养了。当然,爱护小动物的人士会说,人与动物平等,凭啥只强调人的健康,但你除非有能力给狗们猫们再盖一所楼宇供它们专住,否则……
其实原本狗们是住在原野山林里的,那才是它们的真正的家园,人类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它们驯养过来,已是人类的不对,又把它们异化成小狗,更是对于它们的残忍,还恬言什么爱护小动物,这种理由就不要再说了吧。
每每看到一些人,给狗穿上衣服,戴着金链子,甚至于还穿上狗鞋,还自认为爱护小动物,我就无言以对。那些狗们,别扭地扭扭屁股,望着远处,深陷巨大的痛苦之中,也许那是它们最最想念山林的时刻……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够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呢?人类也能少生很多疾病,狗们也是。
此时此刻我忽然好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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