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皈依,大概最能反应我当下的心态,我经常会把“一无所有”挂在意识的门上,不断地提醒自己去断掉一些什么,可是反而会引来越来越多的回忆。
比如现在窗外的景,虽然不是同一个视角,但是这个空间这个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橘黄色的灯光只能照亮路面,而这边的房子形成一片一片的黑影,这黑影差点像是要长成一个盒子,要把外面的有光的地方都装起来。夜有些深了,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转头望出窗外就像看见了一张立体的、被时间磨掉棱角的老照片。在过去的某天夜里,我蹲在这照片里的路轧边,抱着膝盖,让看不见的风一阵一阵地吹,于是我讨厌上了夜晚的步行,因为很冷。
其实我本心不愿意将这样的场景写出来,甚至决定以后反复修改对这场景的描述,但是我在学习,我学着一些技巧一些理念,为了建立观察人性的角度。
从头开始,意味着从我开始,所以不管是稍纵即逝的欢喜,还是曾经绵延不绝的痛苦,我都需要写下来。因为走上写作这条路,在目前的我看来就是体味百味,能写下百味。也许需要锻炼看自己的时候能采用第三人视角。
写作,像是记录者的行为;而所有的看见来自于感觉到。
写作是自由的吗?是的,只不过在不同阶段的人拥有的自由边界不一样。比如对于刚刚起步的我,意识流内的自我对话就是自由,而对于成熟的写作者来说框架、大纲、谋篇布局也是自由的一部分,用今天新看到的一个句话来形容:将规则内化成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其实我也需要规则,只不过可能我接受规则的速度要慢一些。
《一年通往作家路》,我喜欢这本书,只因为它提到一句话:先别理那个内心的批评家。在自由写作中,你只需要不停地写,不修改,也不重读。但是仍然是有要求的,每一篇日记中需要描写一个意象,并且这个意象要做到归一。我现在还不太能明白归一的意思,书中用来完成归一的工具是曼陀罗,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文化背景,我没法把所有的意象归到某种宗教上。所以我暂且自大地归到“我”这个字上,而规则就是意识流中一定要带有某种意向。
我不太能明白在宗教里曼陀罗代表着什么,生物学意义上的曼陀罗全身有毒,花语也更多是负面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用曼陀罗来作为归一的圆心呢?为什么作为思想的路标呢?大概是由于我对宗教理解太少了吧,暂且放下。
写作,于我,是一种达到自由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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